“砰”
一个银杯子被狠狠摔落在地上,滚了几圈。
“人家都说银杯子好,我看也不好,摔都摔不碎的杯子要来有什么用?”一个三十左右的男人坐在椅子上,明明发狠摔了杯子,可他脸上却看不到丝毫怒气。
男人的办公桌前面站了几个着西装、打领带的社会精英模样的男人,不乏有几个年纪看上去比他大许多的,但此刻都唯唯诺诺的站在他的面前,不敢多说一句。
女秘书紧张的捡起地上的杯子,小声的说道:“刘总,我现在就去给你把杯子换了。”
“小王,拿这个杯子去哪里呀?”
女秘书低头不敢看他的眼睛,身体微微打颤,快速说道:“我把这个杯子给刘总您放回您的杯子收纳柜里。”
这个叫刘总的站了起来,靠近女秘书,右胳膊搭在女秘书纤细的肩膀上面,左手拿起了她捡起来的银杯子,脸上带着笑容。
“没用的杯子哪配入我的收纳柜里?没用的东西,应该去……”
“咻”
精准无误的把银杯子丢到了垃圾桶里。
刘总高兴地好像是在球场上投了三分球的篮球少年。
“垃圾桶才是它最好的归属。你们说,是吗?”
没有人敢说不是,立马所有人都小心翼翼的附和起来。
“那为什么你们一群所谓的精英,会让一个杀猪的抢了地皮?”
所有人不敢吭声了,眼前男人的喜怒无常是大家都知道的,大家都不敢做那个第一个说话的人,心跳已经到达嗓子眼了一般。
最后还是一个年纪大点的男人保证了这种事情不会再发生,才把众人解救了。
“那我就相信你们了,希望你们以后不会让我失望。”
“都出去把,张赟留下。”
连带那个漂亮的女秘书都出去了,只留下了一个身穿西装的,长相周正的男人,这个人就是张赟,在外人的眼里张赟深受老板的重视,以极快的速度升到了现在特助的位置,也经常给刘总处理一些私密事情。
私下的面对张赟一个人的时候,刘总身上的那股暴戾更是展示的彻底。
“张赟,李大秀的那个闺女抓到没有?你去给那两人再多加十万,让他们给我虐死李大秀她娃子,那贱女人,连我的东西都敢抢!我要让她知道后悔两个字怎么写!”刘总已经陷入了激怒的狂暴情绪中。
张赟想到了自己今天收到的消息,嘴巴里暗暗发苦。
老板暴怒的时候如果告诉他这件事情,会被对方打死吧?
但是不说的话,后果更严重。
只有硬着头皮说道:“老板,那两人失败了,现在还在医院里。”
刘总像是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手上正准备点雪茄的动作都停了下来。先是笑了一下,随即右手夹着雪茄站了起来,走到了张赟面前,左手抓住了张赟后脑勺的头发。张赟今天梳了一个大背头,被刘总一抓,感觉头皮似乎都要被扯掉了一般。
刘总眼神微眯,右手夹着雪茄有节奏拍打张赟的左脸。
“你刚才说什么?”
张赟内心屈辱,可连眼神都不敢透露出来,顺势把脸偏向一旁,比刘总高大的身体微微颤抖。
“说啊,怕什么,瞧瞧你这身体抖的。”刘总松开了抓住张赟头发的左手,把雪茄塞在了张赟的嘴里,脸上还带着一抹玩闹似的笑容,拍拍张赟的肩膀,又嘬嘬嘴给他整理了一下领结,做完之后,上下看看,做出一副满意的样子。
然后摸摸下巴,头随意的左右动了动,像是不太理解对方为什么这样,语气天真:“张赟,说真的你跟了我这么多年,胆子怎么还是那么小呀?我可是一直把你当我朋友的,难道你一直对我有意见?我做朋友做的不好吗?我当老板当得很坏吗?你说,我对你坏吗?”
张赟直接跪下来,头摇的像拨浪鼓。
“老板,你对我特别好,就像亲兄弟一样好。”
“这就对了嘛,咱们就是亲兄弟。来,告诉我,你刚才说什么?”
张赟不敢不说,只有祈求今天的刘总心情可以好点。
硬着头皮说道:“那两个人去抓李大秀的小孩的时候,遭遇了自然灾害,被雷电击中,现在在医院的急救室……”
话没说完,刘总飞起一脚就把张赟踹倒在地上,还不够解恨,又拿起了桌子上的一个花瓶,快步走到张赟的面前,蹲下身子,一只手把张赟的头拽了起来,另一只手就拿着花瓶使劲往他头上砸,花瓶质量很好,这样的劲儿道,一下接着一下。
“我看着很像傻子吗?被雷劈?怎么,雷公电母是看上他们了吗?怎么没劈李大秀的女儿,劈他们呢?”
“我不知道,”张赟忍着痛,继续回答,要是不回答的话,只会更加激怒刘总。“老板,据说当时雷只劈他们两个,一堆人里面只有他们两个受伤了。”
“砰”
花瓶砸碎了。
张赟的头上鲜血淋漓。
刘总还不够解气,还要再打,被人抓住了手腕。
“刘海浪!够了!再打就要出人命了。”
拦住他的是一个清瘦的男人,头发边有几缕斑白。穿着黑色的西装,戴着一个金边眼镜,看上去极为儒雅。此刻男人满脸的怒气,对刘海浪的行为极度的不满意。
刘海浪脸上还溅有张赟的血,回头看向敢扰他好兴致的人,站起来,露出了一个玩世不恭的笑容。
“哟,这不是咱们王省长吗?你一来,我这破烂屋子就好像一下都明亮了,王省长怎么有空来呢?”
一脚又踹向躺在地上张赟的肚子,笑着道:“有没有待客之道呀?我们王省长来了,都不知道起来去倒杯茶,装什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