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林书安去烧水,迅速收了面板擦干净炕沿,把屋子也清扫一遍,四处瞅了瞅还有啥活,对,喂鸡清鸡圈。
自从天暖和了,薛家树就把那鸡笼子搬外面去了,别人家都是散养的,他家不行,那得拉的哪哪都是。
还是关在笼子里养的。
一套活干下来,进了厨房看林书安下饺子,就立在一旁。
“怎么了?”
“我扫了地,鸡喂了,鸡粪也清完了。”说完就在那眨巴眼。
林书安知道这是等夸奖呢。
“那边还有几件衣服。”林书安憋笑的说。
薛家树看了看她指的是今天下工脱下来的。
立刻屁颠屁颠抱出去洗。
林书安打了一碗水,等饺子再次浮上来。
“衣服洗完了。”又是杵在厨房边上。
“你可真能干,怎么这么棒呢。”林书安随口夸几句。
薛家树就眉开眼笑的走过来接过盛饺子的活。
林书安暗自笑他,也不知道什么毛病,就是喜欢被夸奖。
离那个日期越来越近,林书安的心也跟着浮躁起来。
九月份,这时候京城已经在为恢复高考召开会议了,而这在全国都没有传出一丝消息。
从小学到高中的课本,她自己已经复习了好多遍,辅导薛家树又捋了多次,教人的时候果然记得更清晰,这一年的复习更加记忆深刻。
当初她自己考大学也没这么用功过,她觉得自己这次应该是没问题,但事情没有到来之前,总是有些不踏实,不确定。
薛家树也感受到她的情绪波动,夏季的农活基本就是养护,薛家树和大队长请了长假,以要孩子调理身体为借口。
大队长对薛家树很是怜悯,这孩子小时候身体是亏损了,都结婚大半年了也没个动静。
反正也不是农忙,对薛家树的要求表达了同为男人的支持。
林书安知道薛家树的请假理由笑得锤炕,这人怎么好意思自己说自己不行的呢。
薛家树幽怨的小眼神一直盯着她瞧。
不是他自己说自己,而是村里早就 有风言风语了。
大家平时对其他结婚后没孩子的人家嚼舌根子,一般都是说女的怎么怎么。
到了他家,外面一直认为林书安没问题,一定是薛木头有毛病。
这大约是基于,林书安给外人的形象一惯是家里条件好肯定没亏着身体,脸色红润水灵,那屁股也看就行。
薛木头那从小就是跟着一起干大人活的,估计是亏损的厉害。
“媳妇儿,咱啥时候能要个孩子。”现在镇医院他都不去了,那老大夫嘴太坏了,让他这么频繁的话就结扎得了。
连续跑了几次县医院拿套,县医院的大夫也记住他了,他怕过不多久,也得劝他结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