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走远后，这名老者看向唐天羽。
唐天羽看去，发现这名老者的目光已经没有了那般威严。
有的只是慈祥、仁爱。
突然唐天羽发现，这名老者的眼眶里流下了浑浊的眼泪。
不知道为什么，唐天羽心里也有点难受，只感觉一抽，也有种想哭的冲动。
“孩子你受苦了。”老者哽咽的开口，眼里充满忧伤。
他转过身后，才缓慢向唐天羽走来。
唐天羽发现，这老者的泪珠已经被他偷偷抹去。
这样让唐天羽心里有点莫名的辛酸，眼睛里，不受控制的泪水打湿了眼球。
随着老者慢慢的靠近，唐天羽两嘴角微微一沉，只觉得很难受，有种想嚎啕大哭的感觉。
很快唐天羽就被泪水模糊了双眼。
“孩子别哭，路还很长。”老者伸出手，帮唐天羽抚摸掉眼泪。
虽然唐天羽是第一次，见到这老者，可心中却感到无比的亲切。
甚至能感受到，这老者心中的那一份悲凉的痛苦。
那一份落寞，就像是黄昏前最后的光明。
唐天羽感觉有点无法控制自己，他嘴角一抽，哽咽的问道：“你是谁？为什么我能感受到你心中的那一份痛楚。”
“哈哈，傻孩子。”老者一笑，忽然老泪横流了下来。
唐天羽也流下了滚烫的泪珠，把衣襟打湿。
老者没有说话，任凭泪水流出，一个手默默的抓向唐天羽麻痹的手，仿佛是对唐天羽无尽的关爱。
唐天羽觉得自己的手，慢慢有了知觉，并能从这名老者手上，感觉到一股暖流，流遍自己的全身。
这让他觉得轻松不少，那一份麻痹感已经慢慢消失。
可这名老者，还没有收手的意思。
“我已经好了。”唐天羽提醒。
老者才依依不舍，松开了手。
他哽咽的比划道：“当年你还这么小。”
说到这里，老者的眼泪，又流下，无尽的忧伤泛起。
这老者的眼睛，也越发变得明亮了许多。
“你是我爷爷？”唐天羽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问道。
老者已经释放完了情感，舒缓了过来，平静的说道：“你养父养母都告诉你了？”
“嗯。”唐天羽点点头。
老者看向了山下的一座城，那是唐天羽的青山府，他陷入了无限的沉思。
唐天羽能感觉到，来自这老者的落寞。
唐天羽纵使是有许多疑问，也没有打断老者。
许久，老者像是做出了什么决定一样，轻叹了一口气。
他转过来说道：“走吧，我知道你有很多想问的。”
“特别是关于你的身世。”
老者边走边说，语气里充满了沧桑。
“另外，我可不是你爷爷！”
“辈分别搞错了，哈哈。”
老者说着说着就笑了。
“那你是我管家？”唐天羽联想到，当年就是他抱着自己逃亡。
“哒！”老者侧身，用手指弹了一下唐天羽的额头，像是教训不听话的小孩一样。
只是这力道有点大，额头上被弹起了一个包。
“哇哇哇。”唐天羽疼得，用手捂着直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