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边,一众革命军干部皆是上前劝道:“龙,你不能这样啊,参谋长已经逝去了,我们不能再看到你变成这样了。”
龙双手被袛园握住,只得不住的流着眼泪。
“萨卡斯基跟我之间的感情,何其之深啊,我今日痛失一位挚友,一位兄弟,一位知己,这让我如何能够不伤心啊。”
“更何况,萨卡斯基之所以跟着我,还有默尔迪斯叔叔的原因,现在,由于我的好大喜功,导致萨卡斯基落得如此下场,我,我……”
龙没能说完,眼泪又是在脸上翻滚。
他知道,他的痛苦没有多少人可以理解。
围在床边的这些干部没有人能够理解,如果说,有人可以理解的人,那个人一定是革命军上将霜月耕四郎了。
“快,快,袛园,帮我拿出电话虫。”龙说,“诸位还请先回避一下,我需要联络默尔迪斯冕下。”
“是。”一众干部垂着头后退,离开了龙的房间。
出去之后,现任革命军上将纳格利拿出两根烟,递了一根给邦迪·瓦尔德。
邦迪·瓦尔德捏在手中,道:“这次萨卡斯基之事,乃是三军总帅钢骨空所做,我们二人,这些年颇受萨卡斯基的照顾,倘若不能给他报仇,你我二人,又有什么脸面呆在这里。”
纳格利道:“我也是这么想的,我这柄大锤已经好些年没有饮血了,是时候该让钢骨空付出代价了。”
“等两天,等龙缓过劲来,我们就向他请命,去拿钢骨空的人头。”邦迪·瓦尔德猛吸一口,直接抽的只剩下烟屁股。
房间里,龙终于联系上了默尔迪斯,在谈话之前,他先让袛园离开了。
“龙,你怎么让袛园离开了?”默尔迪斯问道。
“叔叔,我对不起你。”龙说着,眼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
默尔迪斯隔着电话虫,都能感觉到龙的痛苦。
那绝对是撕心裂肺之痛,多年手足一朝身死,换谁都受不了。
默尔迪斯闭上眼睛,道:“没事的,龙,这件事情不怪你,只怪世界政府太过毒辣。另外,萨卡斯基的尸体我自然会去找,你们不用过于担心。”
“叔叔!”
龙痛呼道,眼泪顺着眼角滑落下来。
默尔迪斯差点崩溃,赶紧道:“龙小子,你听我的话就是了,我说不怪你就不怪你,萨卡斯基的命运既然如此,我们也无法阻挡。我已经派人去抓钢骨空了,这次我要给世界政府一个惨痛的教训。”
说罢,默尔迪斯结束了通讯。
龙默默的流着泪,收起了电话虫。
东海,霜月村。
霜月耕四郎盘坐在门前,泪水早已模糊了双眼。
“萨卡斯基啊,萨卡斯基,你怎么就先走了呢?”
“咱们不是说好了,要一起推翻这个腐朽的世界的吗?”
“你这么一走,兄弟们该怎么办啊。”
“你还没来得及到我家里,看看你的小侄女啊。”
霜月耕四郎抽噎着,怀念起当年的点点滴滴,和那些雄心壮志。
泪眼模糊间,霜月耕四郎好像看见,门口站着两个衣衫褴褛的乞丐。
就好像,第一次见到龙和萨卡斯基一样。
霜月耕四郎眼泪横流:“昔日道场今犹在,不见路上褴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