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煦闻言笑得更开心了,“都说姑娘有主意,看看看看,确实是一个鬼灵精!”
说罢赶紧往王清婉的画作旁走去,王清婉画的也是院子里的雪景。
阿梨画的是小鸟儿,王清婉画的则是三三两两的脚印,然后又将整个院子的雪景都画了下来,清雅极了。
要不说一个师傅教出来的,想法都差不多。
“哎呀哎呀,不及你的画,你那画看着没有个十几年的功底怕是画不出来呢,而且应当请的是名师!”
“姑娘好眼力,姑娘这画也极不错,就是人有些过于谦逊了。”
王清婉闻言也没恼,眼珠子一转来了一个主意,“你既然有名师教导画画,又画的这般好,我看阿梨之后学画可以拜托你了。”
“你可不许拒绝呀!我实在是没啥好教他的了,只得给他找个更好的师傅。”
卿煦一听这话,就知道姑娘这是懒了,再有就是之后他要和阿梨一起去进学,时间上更宽裕。
于是,点点头“好,我答应了。”
又说笑了一会儿,三人才各自去休息了,没想到第二日一早又下雪了,三人只好在院子读读书,把这一早上对付过去了。
下午,好不容易雪停了,王清婉领着小月和阿梨在院子里堆起了雪人,卿煦则去文韵禅师那了。
卿煦到了禅房,文韵禅师已经坐在暖炉旁,正在煮着茶呢。
“来了,快喝点茶暖暖!”说着将一杯茶递给他。
卿煦也没客气,直接端着茶杯喝了一口。
文韵禅师笑眯眯地问道:“小友,我们对弈一局可否?”
“好,禅师先请。”两人有来有回的下着。
“我观小友似乎心中有气,不能放下仇怨,过得有些累。”
卿煦一听,落棋的手停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没想到禅师竟然还会算命?”
“这还真不会,不过是见的人多了,看出来的,你这样多少有些不好。”
“少年老成不是问题,只是因为之前的仇怨影响到心神可是大大的不妙呀。”
“人活的自在些,总能遇难呈祥,少却许多烦恼。”
卿煦闻言,想了想:“禅师这话是说让我放下心中的仇怨,然后苟且偷生一辈子。做个不忠不孝之人,那我还不如死了呢!”
文韵禅师看他这般生气,连声道:“痴儿!痴儿!我可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告诉你无论做什么都要先养好身子。”
“不先放下,如何求得自在?”
过了半晌,卿煦似乎有些悟了,才说道:“禅师当真与其他僧人不一般啊,是我着相了。”
文韵禅师见他这样,笑了笑,又给他斟了一杯茶。
“剩下的就靠你自己悟了,别的我也就不说了,去吧。”
卿煦闻言点点头,慢慢朝屋外走去,边走还边在想。
放下,得放下,这么明显别说报仇了,随便一个人都能看出来。
在外面吹了好久的冷风才回到院子,“哎呀,你可回来了,再不回来,我们该去寻你了。”
小月赶紧把他的斗篷脱了,又给倒了一杯热茶,这才去告诉王清婉这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