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自己儿子如今和她一样,被铐着手铐当成犯人,毛莉心里难受极了。
想到自己就生了这么一个儿子,但却没把他教好,毛莉十分内疚。
“你犯什么法了?”孙哲眼中有怒意。
“儿子,我们见面的时间不多,我有件事要告诉你。”
毛莉虽有不忍,但为了自己儿子好,她只能狠下心告诉他实情。
在这整个过程里,隔壁的房间,裴姲他们一直看着。
两人交谈时间不长,总共也就十来分钟的样子。
毛莉被人从里面带出来时,孙哲一直呆若木鸡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这时,裴姲再次入内。
当孙哲抬起头,看见裴姲时,他愤怒的瞪着她,“是你对吧,是你让她瞎说的?”
“你认为这件事是假的?”
她从容不迫的坐下,看着对面红着眼眶的孙哲,“那你看看这份报告吧。”
裴姲将他和崔本树的报告递给了孙哲。
在抓到孙哲时,裴姲就采集了孙哲的头发去和崔本树的dna作对比。
当孙哲看到那份报告后,上面还盖着鉴定部门的章印时,他将这份报告撕成两半。
“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没什么目的,就是想告诉你实情,作为上帝的视角,我不愿意看见你一直被蒙在鼓里。而且,你的亲生父亲现在正在医院的重症监护室里,他随时都可能有危险。”
“关我屁事!”
他往地上吐了口痰,“我这人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没有什么父母,什么亲生的鬼生的都和我没关系。”
“在你的意识里,你可以没有亲生父亲,可以没有亲生母亲。但在科学,在dna里,你们之间存在血缘关系,这是不可磨灭的事实。”
裴姲开始长篇大论,将古往至今血溶于水的故事说给孙哲听。
在隔壁房间听着这长篇大论的几人,纷纷都打起了哈欠。
“这裴队长真的可以去说书了。”
简益阳实在受不了,抽了根烟提神。
“原本是打算来学习学习裴队长审犯人时的技巧,没想到她竟然是这样审问犯人的。”
他无奈地揉了揉眼睛,“她这一招,我还真学不会。博学多才啊,真厉害。”
这是头一次见到裴姲竟然把审讯室当做说书的地方,平时的她可不像今天这样。
不得不说,作为旁观者的他,也觉得这些话听起来虽然很有道理,但真的很容易让人犯困。
两个小时后,裴姲从里面出来。
在关上门的那一刻,只见孙哲头发凌乱,神情疲惫,像是突然被什么东西掏空了一般。
整个人没了灵魂。
“你说了这么多,他还是没招。”
裴姲出来时,白开地上了一瓶水,“我觉得你应该想要喝水。”
毕竟能滔滔不绝的讲两个小时,这可不是常人能够做到的。
他们作为旁观者都受不了,可想而知作为里面当事人的孙哲,究竟承受了怎样的一种折磨。
“没关系,不过我相信他应该会说的。”
“什么时候?”
裴姲喝了一口水,“应该就这几天吧,他想通了自然会说的。”
她之前在隔壁房间观察到孙哲见到毛莉手中戴着手铐时的神情,有一瞬间的震惊和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