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着手臂传来一阵剧痛,裴姲艰难起身,正要追,这时白开跑了过来。
“追,快追,穿着黑色衣衫帽的男人!”
白开担心的看了她一眼,转头奋力朝前追去。
裴姲一路跑到小区门口,只见白开正从一百米远的位置往回走着。
她知道,白开失败了,人没追上。
借着小区的路灯,裴姲看见白色t恤的衣袖上,染了大片的红色。
伤口裂开了……
医院
医生正在给裴姲处理伤口,裴姲只感觉伤口像是无数只蚂蚁正在咬她的肉,那种被撕拉的疼痛。
但裴姲没有皱眉,这对她来说,只不过是身体上的痛,不及她内心受到的创伤。
她再一次,眼睁睁的放走了对方。
“是我大意了。”
裴姲额头上冒着层层细汗,自责道:“你没有骆金川家中的钥匙,也无法打开门,如果对方在屋内,你也进不去,那门你一个人撞不开的,我要是能追上你就好了。”
“不过,你去的时候,骆金川家里已经没有人了,对吧。”
白开点点头,“骆金川家里没有人,但我在去往骆金川家的这段路,并未看见有人从骆金川的楼层里出来。”
“对方应该是察觉到了,在你去之前就已经出来并且躲在了暗处。”
她有些自责,如果当时她一直从三楼的窗户盯着那个方向,就一定能看见男人从那里出来。
裴姲低下头,沮丧极了。
“是对方太狡猾,提前发现了端倪,离开了骆金川的家。”白开看出了裴姲的自责,解释道。
“我怎么感觉对方好像一直知道我们的行踪。”裴姲觉得奇怪。
医生给她处理完伤口后重新包扎,裴姲皱着眉,“在我们发现骆金川家里有人的时候,对方已经发现了我们。而且先我们一步离开骆金川的家,躲在了暗处,等你进去后他再从暗处出来。”
“不过,他折返回来的时候想重新上楼,这一点有问题。如果他发现了我们,没道理还会朝这个方向走。”她又推翻刚才的猜测。
“他应该是没发现我们,只不过他并不是从门口出来。”
“什么意思?”
白开暂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等医生叮嘱裴姲要注意伤势,不能剧烈运动,叮嘱完了以后,二人从医院出来后,他才开始解释。
“我去的时候发现骆金川的门并没有被开过,在离开骆金川家中时,我在门上做了个记号。”
他睿智的看向裴姲,“我在钥匙孔上堵了小量的口香糖,如果他是用钥匙开的门,锁孔内的口香糖就会随着钥匙的插入被推进去,但我检查的时候,口香糖还在原来的位置。”
闻言,裴姲愣住。
如果对方不是从门口进入,那黑影是怎么回事?她看花眼了?
不可能!
见裴姲一直低着头思考,他笑了笑,“你不用觉得自己眼花,你没看错,骆金川的家里有另外一个出口。”
“有另一个出口?”
“我发现了这一点,去骆金川外面的窗户查看,发现窗台上有些泥巴,窗台的两根护栏底处被锯断,他是从护栏入内,再从护栏出来。锯断的护栏重叠后不仔细看,是看不出被锯断,所以白天的时候并未发现。”
“看来骆金川不好对付。”裴姲沉重地叹了口气,脸色严肃道:“从骆金川家中出来的人,就是那天跟踪我,把我弄伤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