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朝着骆金川的住处走去,黑夜中,三人像三只大耗子一样偷偷摸摸的前行。
“你怎么能肯定那人是骆金川?”简队长小声的问。
“除了做贼心虚的人会低着头弯腰走路,还有谁会这样?”
裴姲的话让简队长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裴姲和白开,用力吞了吞喉咙,觉得自己莫名被冠上了做贼心虚的名号。
“为了安全起见,你站在后面。”三人来到门口,白开对裴姲说道。
“嗯。”
裴姲走到简队长身后,简队长掏出了警枪,三人站在门口。
“不进去吗?”简队长用眼神和两人说着话。
“守株待兔就行。”
裴姲做了个手势,顺便用手势让简队长到楼道口的大门口守着。她担心会有人突然进来,以防发生意外打草惊蛇。
简队长点头,悄悄地来到楼道口守着。
一个堵住了楼道口大门, 一个贴着墙站在门后,裴姲则是上了二楼和一楼之间的阶梯,三个人就这么静静地站着。
大约等了十来分钟都没有任何动静,整个楼道里安静的厉害,若此时掉下一根针恐怕都能听见针落地的声音。
又过了五分钟,白开保持着警惕的姿势看向裴姲。
他用眼神向裴姲传递着自己的疑惑,似乎在问,“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会不会是她看错了。”
裴姲指着门口,坚定的朝他点点头,表示自己没有看错。
两人刚无声交流完,门突然有了动静。
下一秒,门开了。
门开的那一秒白开反应神速,直接将门拉开,屋内开门的人见到门外有人下意识要关上门,可不及白开力气大,强关失败,三两下就被白开擒住。
简队长这时候也冲了进来,但他似乎也没起到什么作用,因为白开将人擒住的那一瞬间,直接用手铐把人铐住了,只花了大约十秒钟的速度。
“白队长战斗力可以啊。”简队长进屋检查了一下,发现没有其他人,收起了枪。
裴姲是最后一个进屋的,她顺便带上了门,然后开了灯。
此时被抓的人坐在沙发上,两只手被手铐铐着放在背后。
“你们是谁?”骆金川看着面前的几人。
裴姲走到骆金川面前,上下将他打量了一下,现在的骆金川和十年前接受采访时候的骆金川完全是两个人,当时的骆金川还有些富态,看着挺像个人样。
可现在的骆金川,两只眼睛都要凹进去,整张脸瘦的像猴脸一样,黑眼圈毫不夸张的可以用熊猫眼来形容。
胡子拉碴,双眼无神,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赌徒的气质,活生生的一个赌鬼样。
而且,还骨瘦如柴,全身上下没几两肉的那种。
“看来心态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
裴姲将打量的目光收起来,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你明知道我们是谁,却还要问出口,骆金川,你在装什么?”
此话一出,骆金川整个身体震了一下,诧异地看着裴姲。
这时,白开发现了什么,走到骆金川面前,从他裤兜里掏出了一样东西。
是两片被掰断的光碟。
“你回来,就是为了拿这个吧。”
裴姲看了眼被掰断的光碟,眼神变得锋利起来,“救护车来的时候其实你还没有走,当时报警的人是你楼上的邻居,他回来的时候见到楼道里有两人在打架,其中一人被打的浑身上下都是血,他正要报警的时候,你就跑了。被你打伤的人晕了过去,目击者先是打了急救电话,后面才报的警。”
“你想说什么?”
骆金川不屑的笑道:“不就是打伤人了,现在被你们抓到了,你们按照法律程序来走不就行了,说这么废话,是想证明你们很厉害吗?”
“我这暴脾气,我……”
“诶诶,简队长,稍安勿躁,稍安勿躁。”裴姲赶忙阻止简队长。
她和简队长合作过,自然知道简队长对待罪犯的时候是特别暴躁的,但这种暴躁仅限于口头严厉,他不会动手动脚。
骆金川的这句话明显是在挑衅警方,所以简队长才会突然生气。
白开在一旁沉默地研究着光碟,他拿出手机给h市那边的技术部门询问光碟被掰断后有多大几率修复。
骆金川见简队长这样,嘲讽道:“怎么,警察还想打人?”
为了不让骆金川激怒简队长,裴姲冷声道:“你刚才不是还询问我们身份吗?怎么现在知道我们是警察了?”
“我之所以和你说这些,是想告诉你,你玩的把戏我们都一清二楚。救护车来的时候你还没走,因为你发现你电视还没关,所以你趁着这个时间段,站在窗口,用遥控器关掉了电视。”
她指着窗口的位置,“那里正好被一棵大树挡住,所以你站在窗下是没人能看见你的。”
“胡说八道,我为什么要关电视,再说,谁出门会随身携带遥控器。我就是和人打了架,然后跑了,你们直接把我送去警察局就行。”
“你打架斗殴这件事另算,我现在跟你算的,不是你打架斗殴。我们去过医院了,伤者也醒来了,说你们在打架的时候手上正好拿着遥控器,你还用遥控器打了他的头部。如果我推测的没错,你当时正在家里拿着遥控器准备操作电视,结果被人上门要债,然后发生冲突。接着你打伤了人,被人报警你就跑了。”
“但是你中途又折返回来在窗外遥控关掉电视机,目的,是不想让警察看见你电视机里播放的内容。你电视机播放的内容,就是你今晚冒险回来取的这样东西。”
裴姲指着白开手中的光碟,一双眼睛如同黑夜中的鹰眸, 锋利而冷静。
骆金川听完这些话,尽管他再怎么掩饰,也掩饰不了他眼中的那抹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