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这样子吓到了,忙点头,“这肯定的了,我又不是真的白月兰,我可是男的,怎么可能和别的男人做那么恶心的事!”
“那就好”白璟龙闻言,立马表情一松,眼一翻,居然说昏过去就昏过去了!
而且他昏过去的时候,正好倒在我身上。现在我附身在白月兰身上,她这小身板瘦弱弱的,白璟龙一压过来,差点把我都给压倒了。没办法,我只好顺势靠在马车壁上,才勉强扶住他。
扶好他后,我探了探他的鼻息,见还有温热的气体呼出,便松了一口气,小声呼喊他,“白璟龙?”
可他没有一点反应。
这让我有些不安,并且也不敢多喊他了。因为我担心,现在白璟龙昏倒了,那么一会儿,我喊醒的会不会是钱一生?
想到这儿,我便赶紧掀开马车帘,把站在钱家别院门口,和守门家丁闲聊的马夫老刘头叫了回来,然后吩咐他和守门家丁将钱一生抬回屋。
“ 白家娘子,我家将军这又怎么了?”进屋将钱一生放床上躺下后,老刘头一脸担忧的朝我问道。
他之所以会说又,估计是因为昨天晚上白璟龙魂穿到钱一生身上昏迷过去,被下属带回家后,让老刘头他们看见了。
“可能是昨晚被雷击的后遗症,刚才和我说着话就突然昏倒了。”我回答道。
说话间,我从丫鬟手里接过被子,认真的盖在了钱一生身上。
现在白璟龙和钱一生算是共体,所以,必须得保护好钱一生这具身体。
“白家娘子,你对我们将军照顾的真仔细。”老刘头见状,挥手支走了丫鬟后,朝我感慨了一句,“看得出,他对你也很痴情。想当初你还未出嫁时,你们郎才女貌多登对要不是周家那穷结巴找上门,你和他说不定早就成婚了。”
我没吱声,毕竟他说的是事实。
在白月兰的记忆里,老刘头平时不是个话多的人,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话突然多了起来。
见我没开口,他又继续说道,“白家娘子,有句话我说可能有点不合适,但是,我不说,真的憋得慌。”
我闻言,这才缓缓从床边起身,朝他笑道,“您是看着我和阿生哥长大的长辈,有什么话,只管说就是。”
老刘头闻言,皱纹密布的眼中目露欣慰,随即朝我认真道,“那我也不绕圈子,直接说了。昨晚我听抬将军回来的小将士们说,将军在你那遭了雷击?”
问完,老刘头一瞬不瞬的盯着我看,目光锐利。
“是的。”这种事情我也没必要瞒他,所以,老老实实的回道。
老刘头曾经受过钱家恩惠,所以,对钱一生向来忠心耿耿,他现在会这么问,我倒是并不觉得有什么奇怪。但他接下来的话却让我感到惊讶!
“我还听说,他在雷击前明明你已经和他决裂,他甚至要举剑杀了你,为什么醒来后,对你却并没有杀意了?”老刘头说到这,目光移到床上躺着的钱一生身上,继续道,“而且,昨晚他被雷击后,大夫都说他身上的伤势严重,几乎没有生还可能,怎么第二天醒来后,就和个没事人似的?你知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我真没想到老刘头会突然这么问,愣了一下,“这”
“水水”
然而就在我想着怎么回答老刘头的时候,床上传来钱一生虚弱的声音。
我们注意力立马被转开。
老刘头反应极快的去桌上倒了杯水递给了我,我忙会意的接过水,凑到钱一生唇边,微微倒了一点水到他的嘴里。
只见他抿了抿唇,喉结微动,吞下了水。我见状,又多倒了一些进去,他吞下去后,紧跟着睁开了眼。
我见状,连忙小声试探性呼唤了一句,“阿生哥?”
钱一生闻声,眨了眨眼看向我,目光一开始有些混沌,嘴里也喃喃道,“月兰”
一听他这么称呼我,我立马心一沉,这下醒来的不是白璟龙!
“阿生哥,你感觉怎么样了?”我知道醒来的不是白璟龙后,就故意用白月兰说话的语调道。
我之前刚穿过来的时候,由于不知道白月兰真实意图,所以,以为只要完成她的夙愿就可以了。因此,没有在意历史走向,当时就毫不犹豫地和钱一生决裂了。
但现在经白璟龙提醒后,我便知道,不管事情成功与否,都不能改变历史,所以,现在知道醒来的是钱一生后,就打算先稳住他,至少不能和他闹僵,不然,后面就没法改嫁给他。不能改嫁给他,历史也就会被改变了,到时候得不偿失。
“我怎么在这?”钱一生闻言,打量了周围环境一圈,随即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目光瞬间转回到我身上,“还有,你怎么在这!”
闻言,我就知道,白璟龙和我在一起发生的事情,钱一生全然不知道。
这样就好办了!
“我”说到这,我想起老刘头还在盯着我们,我便对老刘头道,“刘伯,我有几句重要的话和阿生哥说,你可否先行离开?”
老刘头没动,而是带着询问的目光看向钱一生。
钱一生这回估计已经彻底清醒过来,所以,回应性地朝门口处使了使眼色。
“那老奴就先离开了。”老刘头会意,这才对钱一生恭敬地鞠了个躬,就转身离开了。
“呃!”
结果老刘头刚走,钱一生就猛地起床,伸手一把掐住了我的脖子,见我从门口收回目光看他,他便愤怒的朝我质问道,“昨晚我记得没错的话,在我被雷击晕前,你可是和我划清界限了!怎么现在还敢来找我?”
可能是钱一生起来的太过着急的缘故,话末,不等我开口,他身子发颤,额头冒汗,眼皮几度要垂下去,掐我脖子的手也逐渐松开。
但,唯独逼视的阴狠目光却没从我身上移开。
见状,我知道自己如果不想个合理的说辞,他是绝对不会放过我了。
因此,我这会明明能从他的手里挣脱出来的,可我并没有这么做,相反,我还将脖子往他手里凑了凑,然后强挤出两行泪来,“阿生哥,我要说我那么做,是逼不得已你信吗?”
“逼不得已?”钱一生狐疑的斜眼看我。
“对!”我故意装可怜,然后还特意很大声地抽泣了一下,“我是被周书文逼迫了,他说,如果我不和你分开,他就去找其叔父,把我和你私会的事情抖落出来,让我身败名裂,让你官职不保”
“还敢骗我!”钱一生闻言,果然和我猜想的一样,不信地再次掐紧我的脖子,怒吼起来,“周书文那结巴的叔父,不过是个举人,而且还被你气的不和他往来了,怎么会替他做主?”
“可他的叔父上个月刚和长公主成婚,现在已经是驸马爷了!”我被他掐的难受,艰难得从喉咙里挤出这句惊人的话。
这倒不是我撒谎,而是通过白璟龙之前告诉我白月兰生平事迹得知的。周书文后来之所以会在短短一年时间里成为宰相,一半是因为他努力,考中状元,另一半是因为有他这个驸马叔父在暗中帮衬。
不过,时间线上,周书文的叔父现在已经被长公主看中,和他闪婚了。但由于周书文这个叔父很讨厌白月兰,所以,并没有通知他们,周书文他自然也不知道这事。
可钱一生并不知道周书文不知道这事,所以,就让我找到了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