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我的议亲对象,阿生哥怎么就不能在我车上?”
我在这惊的目瞪口呆,可被我喊名字的钱一生却没丝毫反应,只是挂着邪笑,意味深长的盯着我看,倒是一旁传来于曼妙得意的声音。
“阿娘,呜呜,我怕!这位姨姨的脸好可怕……”
不等我回应于曼妙,我身后的秀秀哭了起来。
顿时,秀秀的哭声就引来不少人来围观。
秀秀娘见状,连忙捂住她的眼,把她小脑袋往自己的腿上转了转,随即瞪向于曼妙嘀咕了一句,“这些个富家小姐就是浪费,涂这么厚的粉,花多少银子啊!关键是,涂这么多的粉,一擦,和墙皮裂了似的,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也不知道顶着这么张脸,得意个什么劲?”
她这话一出,我忙朝于曼妙看过去,果然看到她的脸上卡粉严重,深一块浅一块,而且,还有未擦干净的鸡血沾在上面。远看和猴屁股似的,近看又和脱皮的银屑病皮肤一样。
别说是秀秀被吓到了,就是我这样见多了鬼怪的出马人士,也被惊了一下子。
“可不是么,这些个富家小姐远看一个个塞天仙,近看啊……哈哈……”卖鸡的摊贩这会也附和了秀秀娘一句,“哈哈,近看各个不如街边卖肉肥婆娘!”
说到这,他还朝旁边卖肉摊子上胖胖老板娘一眼。
老板娘本也在看热闹,闻言,一下红了脸,拿起刀朝他那边扬了扬,压着嗓子嗔怪道,“又拿我打趣,你个卖鸡的老头是又皮痒了吧!”
“哈哈……”
“……”
结果卖鸡和卖肉的两个摊主一互动,引得看热闹的人群哄堂大笑起来。
于曼妙本挂着得意表情的脸,瞬间阴沉下来,不等再和我说什么,就连忙放下马车帘子,朝钱一生委屈的哭诉道,“阿生哥,这些贱民竟敢嘲笑我……”
“掀开。”
可不等她的话说完,就被钱一生冰冷的命令声打断了。
“什么?”于曼妙被他突然打断话,估计有些懵。
“谁让你把车帘放下的?给你三个数的时间,在我发怒前,掀开。”可下一秒,依旧传来钱一生不耐烦的声音,“一、二……”
只是不等钱一生数到三,马车帘就被再次掀开,但这次掀开车帘的不是钱一生那把带血的剑,而是于曼妙那只染了红指甲的手。
不过,等帘子一拉开,她就别过了头,不好意思将脸再露出来了。
“白月兰,你刚才问我什么?”但她不好意思露脸,钱一生却猛地身子往前一倾,将整张脸凑到车窗这边,一瞬不眨的看着我温声问道。
“我……”我猝不及防他这突然靠近,又惊到了,一时间忘了怎么回答他的话。
他见状,挑了挑浓密的剑眉,下一秒,就突然伸手一把捏住我的下巴,将我的脸猛地拉到他跟前,“我什么我?你刚才不是在问我昨晚的事情吗?听这话,你昨晚和我在一起?”
他这轻浮的举动和轻浮的话一说出来,现场看热闹的人群顿时安静下来,显然是被他这句话惊到了。
我更是被惊得外焦里嫩!
“你……你说什么鬼话呢!我昨晚才没和你在一起!”这个钱一生在白月兰记忆里,在外人面前也不是这么轻浮的人,现在怎么突然变得和她记忆里的完全不一样了?
而且,这坏坏痞痞的笑容,以及说话时的语气,怎么看,怎么让我感到熟悉……
但现在我不想弄清楚这股熟悉感的由来,只是急着澄清我和他的关系。毕竟,在这个时代,一个女人的名节比什么都重要。我才刚和周书文保证过要洗心革面,和钱一生断绝关系的。
可是,树欲静而风不止!
“哦?”下一秒,钱一生就突然将唇移到我耳边,在众人倒吸气的惊讶声中,朝我小声道,“干嘛这么着急澄清,难道你就不想知道,我昨晚被雷劈之后发生的事吗?江-舟-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