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惜回头一看,从二楼上下来一位举止端庄、气质美如兰的妇人。
妇人身着对襟羽纱裙,外着软毛锦织披风。手里拿了一把黑羽扇。甚是华贵。
“小七,小七,搜索一下,这是谁?”柳若惜赶紧问了问小七。
“主人,她是长公主夜锦之,是当朝皇上夜乾的亲姐姐。皇上十分尊敬他的姐姐。故而,长公主虽然没有实权,但是也有着举足轻重的话语权。”小七善意的提醒着,“主人,她这就相当于馆陶公主吧!”
“应该吧!”
“参见长公主殿下”众人纷纷起身下跪。
“免礼吧!本宫适才在二楼听曲。听到楼下吵吵嚷嚷,便从楼上下来看看。这是怎么一回事?”夜锦之指着地上跪着的方如雅问。
“回长公主,是臣女惊扰了容宸郡主。郡主一气之下,便让臣女下跪。”方如雅先人一步的回答。
“哦!可是,本宫方才听到了关于子宸的事。这是为何?”夜锦之身上好像有一股无形的威严。
“是,是容宸郡主说,宸王殿下无所事事。臣女便同她争辩了几句。来维护宸王殿下的名声,却不知惊扰了长公主。臣女实在惶恐。”方如雅对着夜锦之行了个礼。
“是吗?容宸郡主!”夜锦之神色凝重的转过来。“你可知污蔑当朝皇子,私自编排皇子,可是重罪。”
柳若惜丝毫不惧,缓缓走上前。对视着夜锦之,“长公主殿下,不能只听她的一面之词。是我罚她下跪的,可是,罚她下跪的理由,是因为她以下犯上。所以,我处罚她并无不妥。”
“本宫知晓。但是本宫问的是你为何说子宸无所事事?”夜锦之用她那双明眸盯住了柳若惜。
“长公主殿下,臣女,并未说陈王殿下无所事事。在场的只有方夫人、方小姐、臣女和臣女的三哥。现场没有任何人证。为何,长公主会听信她的一念之言。”柳若惜自觉自已说的有理。
可是,在长公主眼中却变了味。觉得柳若惜有些咄咄逼人。
“好!本宫听你的辩解。”但是长公主还是摆出一副不信任的模样。
“第一,臣女没有理由去说宸王殿下的不好。第二,臣女毕竟也是喜欢宸王殿下的,怎么会去说出这样的话?”哎!为了证明自已,只能这么做了。好在原主不在,不然就真的社死了。
“确实很有道理。但是,本宫听说你前段时间说不喜欢子宸了。那么,本宫也可以理解为,你因爱生恨。想抹黑子宸,也不无道理。”夜锦之还是不肯相信柳若惜的话。
这时,夜锦之身旁的一个待卫在她耳边说了句话。虽然,不知道说了什么,但是感觉,夜锦之的态度好了不少。
“ 本宫再给你一次机会解释。对于抹黑皇子的行为。本宫概不顾惜!”夜锦之虽是长公主。但是,皇上的孩子们都十分尊敬她这位皇姑。而且,她本可以幸福的过一辈子的。结果,儿子、丈夫通通战死在沙场上。所以,她很疼爱她的小辈们。把他们当做亲生孩子看待,所以才会听到有人说夜子宸的时候下来。
“长公主可以派您信任的人去宸王府问宸王。臣女,今早被拉去给宸王治病。如果,臣女是那样说的话,是因爱生恨。也不会给宸王殿下好好治病了。长公主觉得可有理?”一番话下来,有理有据,但是,柳若惜也没有多么高兴。
毕竟,被人误会也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长公主也觉得她,这一番话十分有理,但还是,拉不下来面子。于是,派人去宸王府查询消息的真实。
“长公主,如若这一切不是臣女做的,而是另有其人。长公主打算怎么惩戒那个人呢?”并非,柳若惜咄咄逼人,而是如果不这么做,现在陷入那种局面的人,就应该是她。
“按照北夜朝律惩戒”长公主平平静静的说。长公主派出了她的贴身侍卫雀灵去打探消息。
也正是,这平平静静的一句话。让方如雅,感到内心惶恐不安。方夫人内心也很慌,但是还是决定去赌一把。
果不其然,当雀灵去打探消息的时候,正好赶上,吴大夫从府内出来。于是,雀灵就被夜子宸宣到正殿。
“咳咳!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皇姑,让你从本殿这里打探什么?”夜子宸一听,是关于柳若惜的事情,便再也在床上躺不住了,直接就过来询问。
雀灵把前因后果给夜子宸说了一遍,夜子宸顿时松了口气说,“没错,容宸郡主是为本王治病的。绝对不可能会在背后议论本王的,本王为她做担保,也希望皇姑不要再追究她的错。”
雀灵很不明白,为什么宸王殿下愿意站在柳若惜的角度为她说话?难道真的是,因为柳若惜在殿下身后追了好几年的时间吗?如果是因为这样的话,她可以被殿下看到,那雀灵是不是也可以。
雀灵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幻想着自己的白日梦。还幻想着有一天,宸王殿下可以牵着她的手。
夜子宸见她站在原地,不去回话也没什么要说,顿时皱起眉头。又想着柳若惜会不会被长公主责罚而担心。于是,也不等雀灵直接去了,自己直接跑出府,准备亲自去跟皇姑说明。
这时候的雀灵才回过神来。于是,着急忙慌的跟在夜子宸的后面。 “王爷,还是奴去吧!您现在应该多静养。”
可惜,如果是旁的什么事,夜子宸可能真的不会去管,但是,事关柳若惜他必须要亲自跑一趟,看她是不是安然无恙,才放得下心。在夜子宸的眼中,所有人分为两种:一种是他在乎的,另一种是他不在乎的。
原先,他以为方如雅才是他心目中的那个女孩,所以把方如雅放在他在乎的那一边。现在明白方如雅不是,所以他又把方如雅放在另一边。至于雀灵,她确实是一个好侍卫,但夜子宸的目光从来没有放在她身上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