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
杨林生就像没什么耐心一样，摆了摆手道：“这件事以后再说，第三个问题。”
他伸出两根手指，面对着李淳阳，目光变的极其认真地说道：“你从哪里来？”
听到这个问题，李宁宁不由得一愣。
因为相比起之前的问题来说，这个问题就简单的多了，爷爷应该不会不回答。
然而……
李淳阳听到这个问题后，却是倒吸一口凉气，果断地摇了摇头，仰起脖子，闭上眼睛，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毫不犹豫地说道：“你杀了我的吧。”
李宁宁大惊，瞪着眼睛，不可思议地问道：“爷爷，这也是什么秘密吗？为什么不能说呢？”
事到如今，连她都看不过去了。
李淳阳却只是闭着眼睛，摇了摇头说道：“是的，不能说。”
“好。”
杨林生点了点头：“那这个问题就先过去，第四个问题。”
杨林生收起了平日时的嬉皮笑脸，双目紧紧盯着李淳阳，神色凝重，一字一句道：“也是我要问你的最后一个问题，关于雪儿的死，你扮演着怎样的角色？！”
杨林生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李淳阳的眼睛，那双漆黑的眸子，虽然平静如水，但若是有人看到，都会感受到那平静下的惊涛骇浪。
这一次李淳阳没有犹豫，摇了摇头道：“我……如果说责任的话，关于她的死，以及当时那支护送灵石队伍所有人的牺牲，我只能说，我只是以一个看客的身份，参与其中的。”
说到这，李淳阳又摇了摇头，道：“我并非是为了撇清责任，我的命就在这，你随时都可以拿走，我也不屑于说谎。”
“总之，对于她的死，我可以很负责任的说，我没有直接责任。”
“但你既然知道我背后的势力，你就应该清楚，以我所在的位置来说，对我而言，我们想要的是什么了。”
“你们和黑暗势力之间的斗争，对我们来说，就是螳螂捕蝉，而我们想当那个黄雀。”
“所以，这件事我们并没有直接的责任。”
“如果非说我有什么责任的话……那就只是在知道黑暗势力关于那场伏击的预谋后，我们什么都没有做而已。”
听了李淳阳这番话说完，杨林生却是不动声色，眯缝着眼睛，继续问道：“就没有推波助澜？”
“没有。”
李淳阳说着，表示着肯定般的，又摇了摇头，说道：“其实当时我们得到的情报也并不多，只知道黑暗势力要动手，而我虽然就在那个队伍中，但我的目标只有一个，就是活着逃离那场劫杀。”
“其余的……”
李淳阳再次摇了摇头：“抱歉，我真的不清楚。”
“当时，战斗一开始，我自知这场战斗是个预谋，而我又不像他们一样，是真心为了守护那批灵石的，因此很快我就逃离了现场。”
“至于那支队伍全军覆没……也是后来才知道的。”
说到这，李淳阳缓缓呼出一口气，仰起头来，像是回想着什么一样，再次闭上了眼睛。
杨林生竟然也闭上了眼睛，手捏着下巴，思索了良久。
终于，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缓缓摇头道：“那好吧，你可以走了。”
他这话一出口，李宁宁和李淳阳都是一愣，脸上透着诧异。
显然，他们都没料到，杨林生竟然就这样轻轻揭过了？
“你不杀我？”李淳阳反问道。
“杀你？”杨林生摇了摇头，冷笑一声，“杀你有什么用？若是杀你能换回雪儿的命，我会杀你一万次！”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