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庵庵主一听用刑,不再抵抗:“病死的。”
“病死?”陆玄一挑眉,冷笑起来。
梅花庵庵主望着笑意冷冷的少年,神色不定。
林啸暗暗诧异。
看好友的反应,梅花庵庵主情人之死别有内情?
“那可不巧了,我打听到的情况可不是这样。”陆玄似笑非笑道。
梅花庵庵主眼神一紧,死死盯着陆玄的眼睛,可惜从那双寒潭般的眸子中瞧不出任何东西。
“大人不是市井小民,应当知道传闻不可信的道理,难道别人比贫尼更清楚人是怎么死的?”
陆玄笑笑:“仔细打探来的消息与传闻是两码事,而当事人则有可能说谎。”
“大人什么意思?”梅花庵庵主心中七上八下,面上竭力保持镇定。
林啸亦好奇竖起耳朵。
好友竟然查了梅花庵庵主出家前的情人,还真是另辟蹊径。
陆玄看着梅花庵庵主,不放过她面上丝毫表情变化:“你的心上人不是病死,而是战死的吧?”
此话一出,不只梅花庵庵主脸色大变,林啸也变了神色。
病死或意外横死都算寻常,可若是战死就没这么简单了。尤其以梅花庵庵主的年纪,推到二十多年前,情况更复杂。
“二十七年前,魏军与前朝大军交战,你的心上人就是那时候死的。”陆玄直视着梅花庵庵主的眼睛,语出惊人,“不巧的是,你的心上人是前朝一方,这才是你家中极力反对的原因!”
“休要胡说!”梅花庵庵主嘶声喊道。
林啸已是满面惊容:“陆兄,此话当真?”
陆玄微微颔首:“调查了有一段时间了。二十多年前的事调查起来困难重重,本来没抱什么希望,好在运气不错,问对了人。”
“你听谁胡言乱语?”梅花庵庵主质问。
陆玄神色淡淡:“你家一位旧仆。”
“不可能!”梅花庵庵主断然否认。
“为何不可能?”陆玄反问。
梅花庵庵主额角青筋冒起,可见情绪激烈:“我家族早已衰败,没有什么旧仆。”
“呵呵。”陆玄轻笑,“有没有不是你说了算。一个曾经鼎盛过的家族难道不用仆人?就算过了二十多年,这些旧仆死的死散的散,总有人还在。”
“那他一定是信口开河。”梅花庵庵主语气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