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月高悬,树影婆娑,阴风簌簌,野兽呜鸣。
在这阴森恐怖的杀人夜,刘晴醒于一个坑中。坑有三米深,直径有七米,显然这是为了大的野兽设置的陷阱。她将与她一起掉下来的箱子打开,拿出里边的理发剪。
“对不住了伙计,危机时刻,你就委屈委屈。”
她拿着理发剪刀,开始在坑里戳。确保那里的土相对松软一些,能让她快点挖出垫教的小坑,好让她爬上去。戳了一圈,发现这个坑土壤的硬度都一样,她找了一个方向,月亮的光正好能照到的地方。
此时也不知道是前半夜还是后半夜,月亮是在西边还是在东边。但一想到她已经在外太空的一个星球上,纠结这些也不重要。在心里叫了系统好几声,系统也没搭话。本来也没什么事,她爬坑,系统也帮不上什么忙。
就是想说说话,毕竟一个二十几岁的姑娘家黑灯瞎火的,在一个坑里,还是有些害怕的。就想与系统说说话,好将她的恐惧驱赶出去。但不知道系统是怎么回事,一直没有回应自己。难不成是摔坏了?刘晴心想。
呸呸呸,可千万别坏,坏了自己怎么回去呀。
坑壁太陡峭,她虽然将踏脚小坑挖出来,但依旧爬不上去。再一次力竭,掉下来。她叹口气,想到小时候,这算啥。
坐在坑里休息,想起小时候和弟弟一起在老家的沟里玩耍。农村的孩子,没有什么小汽车布娃娃,所有的乐趣都在村旁边的沟里。
每一家的孩子都是边下沟玩耍,边拿着篮子捡羊粪蛋蛋,弟弟是个淘气的,每次她在认真捡羊粪蛋蛋,弟弟都会偷她的,还偷偷的将牛粪放在她的篮子里。婶婶每次看见她捡了牛粪,就会和叔叔念叨说刘晴这孩子太滑头。一块牛粪,就能装满一个小篮子,而且重量还轻。叔叔每次都说,女孩子力气小,牛粪也是粪,也能肥田。
想起自己刚要上初中那一年,弟弟上小学。叔叔干农活,伤了腰修养很长一段时间。家里没有钱给自己和弟弟交学费,婶婶就带着自己和弟弟,整晚的呆在沟里抓蝎子。整整一个暑假,她们抓蝎子,赚了有三百多。那些些钱给自己和弟弟交完学费剩下的还给自己买了一身新衣服,新书包。婶婶说,蝎子就属她抓的多,所以她有新书包和新衣服。记得弟弟闹着要新书包,还被婶婶拧了耳朵。
想着想着,竟然不知不觉已泪流满面。早上穿的新棉服,这会儿已经一身土,也不管干净不干净,用袖子擦干眼泪,站起来,继续爬。她不要死在这里,她要回去,她还没有尽孝呢。
天边开始泛起鱼肚白,刘晴再次积聚力量。助跑然后一跳,一下子跳了有半米高,将理发剪刀插到土壤里支撑着她的身体。顺利登到一米高的垫脚小坑里,另一只脚寻找另一个垫脚坑。终于手摸到坑洞的边缘,她还没有来得及喜悦,一个阴影遮住了她。
忐忑的抬头向上望去,两条腿如两根子一样杵在刘晴的头顶上,顺着两条腿再往上看,“咳咳咳”刘晴一松手,又掉回坑里。
野人?
别怪刘晴不淡定,哪个二十刚出头还没有谈过恋爱的纯情姑娘也会被吓一跳。
赤羽盯着这个坑里的面红耳赤的小雌性,心里头琢磨。是那个部落的小雌性落单了,雌性如此珍贵,怎么没有雄性陪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