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减速四成。”
顾修云忽然开口。
黑鳞三圣立刻减慢速度，下一息，一道裂缝自三人身前划过。
法则碎片？
三兄弟不由得冒出一身冷汗。
“加速。”
顾修云再次出声。
轰隆！
黑鳞三兄弟神力爆发，速度恢复到极致。
“减速七成。”
“加速。”
“减速两成。”
“加速。”
“停下。”
“继续走。”
顾修云不断下令。
一个个本该迎面撞上的法则碎片也被避了开来，三兄弟宛如在刀尖上跳舞，紧张的连呼吸都停滞了。
当然，他们运气算好的。
那些六绝古圣们遇到的法则碎片不比黑鳞三兄弟少半分，短短片刻，巫阑、阴石等古圣就被法则碎片贯穿了十几个孔洞，骇人的伤口不断摧毁肉身、神魂、意志乃至真灵。
不仅是他们。
连毒狮子跟魔蛟君都受到两次重创。
玄阳神皇更惨，足足被洞穿了三回，琉璃天马跟朱纱帝君也没好到哪里去。
反倒是梦魇神皇，凭借着周身那层莫名幽光，硬生生避开了所有的撕裂法则。
“梦魇……你果然隐藏了实力。”
顾修云眯起眼睛，目光时不时落向前方。
在冰蓝色火焰球体的法则压制下，所有人的魂念都无法施展，只能靠眼睛观察周围景象，这种情况下，梦魇神皇还能避开所有的法则碎片，实力可见一斑。
当然，顾修云对此也有所预料。
梦魇敢攻打双星渊，就肯定有着同时对抗因果神皇跟杀戮神皇的把握，实力又怎么可能是简简单单的六绝？其施展的鬼府炼狱，也只是幌子而已。
嗖！
又一道法则碎片掠过身前。
顾修云目光冰冷，静静地看向远处那颗冰蓝色火球。
“照这情形，应该是来得及了。”
“只是不知道开启折叠空间需要多久，九幽道友，你有开启空间入口的法诀吗？”
顾修云看向体内的储物灵宝。
“没有。”
九幽帝君的气息显得异常虚弱。
作为三绝帝君，他的本命世界非常浩瀚，根本不是储物灵宝所能容纳，所以九幽散掉了大量的本源，只留一具神体真身，藏匿在顾修云的灵宝中。
“夜道友，梦魇师兄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你们挡不住至圣级妖灵本源，他也同样挡不住，所以他肯定会以最快的速度开启折叠空间。”
“只要进入空间，我就能尝试着开启幽冥神殿。”
九幽帝君回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