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正冲愣了一下,扭头就看向了车内的刘正天,而后者则是毫无表情地望着他。
脚步声停,三十多名士兵来到近前,领头的军官敬礼后喊道:“詹军长,我接到总长办公室命令,现要求你交出配枪,配合我们调查自卫军内部贪污军费的案件。”
话音落,坐在其它车辆上的詹正冲警卫也站了过来,面色凝重。
詹正冲犹豫数秒后摆了摆手:“好,我配合你们。小佑,交出配枪。”
数十秒后,詹正冲等人被下了配枪,直接带离了大院。而这时詹正冲坐在车上注意到,政务大楼周边,已经被戒严了,党政总部的直属护卫团,几乎全员出动,但刚才他来的时候,却没有看到。
……
项宅内。
项母坐在餐厅里,轻声继续说道:“择昊,这老话讲得好,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目前九区的时局这么乱,你爸已经被搞的心力交瘁了,对外要维护好和军政部门的关系,对内又要平衡党政系多家势力,你这当儿子的……不替你爸分忧也就算了,怎么还能在这时候,给他找麻烦呢?”
项择昊依旧没有回话。
“那天你在总部开完行政会,闫伯韬,张振浔,带着市议会的那帮人,就开始暗中给你爸施压,不停地打电话说,你不顾大局,没有政治立场……甚至还有人说,你是有意挑拨党政和军部的关系,想借着川府的军事力量,轰你爸下台……。”项母说到这里,眼圈泛红:“儿子啊,先不说你这么干,会让你爸遭受何种压力,光是这种说法,就够让人笑话的了。父子斗,这是什么名声啊,你考虑过吗?”
“妈,工作上的事儿,您还是甭管了。”项择昊皱眉回道:“我有我的看法和见解,我也没认为自己做错了……。”
“你怎么没错啊?你现在做的事儿,是在拆你爸的台。”项母有些激动地说着。
“为什么一定是我错了,而我爸就永远没错呢?”项择昊反问。
项母怔住。
“您知道沈万洲拉着党政是要干什么吗?”项择昊不急不躁地说道:“他是想打内战,想借着党政的力量,拿军部总政最高的权利。为了完成他个人的野心,九区是要死很多人的。妈,总长的位置不是永恒的,但骂名是。”
“儿子,我不想管外面会变成什么样,我只说家庭。”
“这就是我们谈不通的地方,妈!”项择昊眉头轻皱地回道:“我除了是您儿子,还是自卫军军长,我觉得自己肩上是扛着责任的,您明白吗?在事业上,我有我的想法和抱负。”
项母流下眼泪,表情痛苦。
项择昊也不忍看见母亲掉眼泪,他思考半晌说道:“妈,自卫军收编吴氏佣兵集团,九区内部的力量平衡就会打破,沈万洲没有十足的把握,就不敢发动内战。我不想拆我爸的台……但我更不想看到多年之后,他的名字会跟八区的唐张二人写在一块。”
项母闻声猛然起身,甩手就抡了下去。
“啪!”
清脆的耳光声响起,项择昊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