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志面露忧色地站了出来,朝关鸠等人行了辑礼。
“师伯并没有责难张顺施主的意思,只是目前形势如此,我等不得不慎重。更何况,凡是中了傀丝的人再被拨出了傀丝之后是并没有与之相关的记忆。”
“那这又和我们有什么关系,请恕我愚昧,这件事归根到底还是普渡慈苑的疏忽,导致了血摩罗遭窃。正要论及责任,这恐怕是伤害到了圣昭上朝和西方佛界之间的关系。”
对于关鸠来说,了志这番辨白有些苍白无力。
说来说去,还都是普渡慈苑的管理出现了漏洞,给暗处之人有了可乘之机。
不过,张顺到底是何时被种下傀丝?
关鸠那犹疑的目光落在了辜泓清的身上,只见辜泓清除了眉头紧蹙之外,显得有些忧虑之外,倒是没有其他表情。
“难不成净梦禅师也是这个意思,想要将我们三人强留于此吗?我友张顺在普渡慈苑暂住一个月,无端被种下了傀丝。真要问责,也是我等先问责普渡慈苑!”
关鸠死死盯着正中的净梦。
只见得净梦双眸紧阖,口中念念有词,好似对外界的一切皆是置若罔闻。
“关施主消消气,净法师兄先前就和施主说了并非是要责难。只是点了一番在名册上的僧尼,以及检查了一番留在殿内留影石的内容,皆没有发现丝毫异常。”
一个声音颇为年轻,带点油腔滑调的僧人适时站了出来。
来人面相看着温厚,脸上总是挂着浅浅的微笑,身着一件杏黄色的缦衣。配合着他脸上那隐隐的笑容,倒是显得有些市侩。
“贫僧参禅院净宁,还望三位施主海涵。恰如关鸠施主所言,这确实是我等力有未逮,不得以才行此下策。待真相水落石出后,必然会给三位一个交代。眼下,还请三位暂返禅房。普渡慈苑也有‘岭南第一寺’的赞誉,不如三位先且留在此地观览一番,如何?”
关鸠在心中思忖了一会儿。
若是他在此处选择硬碰硬,那无疑是找死。
就算自己能够拼死脱出重围,张顺和辜泓清估计就要交代在这里。更何况,现下有净梦坐镇在殿内,让自己不敢有丝毫过界的动作。
而眼下的净法和净宁,关鸠若是调动所有修为也只能和他们打成平手。
更何况,正当中的净梦镇关。
自己就算是调用了所有道行,也未必能够打的赢净梦。
若说身受重伤那恐怕还算下场好的,最怕的就是不明不白地死在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