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此不是要和馗首争斗的,同一条船上的人弄得最后两败俱伤,反倒是让他人看去了笑话。”
“果然还是如以前一般,无趣之人。”
冷调寒眼神微眯,狐疑地在关山道身上巡睃了几番。
最后右手在桌子上面轻轻一敲,血河顿时干涸,化为乌有。方才弥漫在殿宇内的气劲一下子消失得一干二净,仿若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站在关山道身后的辜泓清轻轻地拍了拍胸口,舒了一口气,心中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关山道右手负在背后,给辜泓清悄悄比了个手势。
辜泓清心领神会,朝着冷调寒拱了拱手,赶忙朝殿门外面退去,离开这是非之地。
“表里不一,放在身边终究是个麻烦。”
冷调寒看了眼殿门外面仓皇逃去的身影,漫不经心地动了动手指,勾起了一股子煞气缭绕在细长的指间。
“这世间表里不一的人比比皆是,我们也不是昨日出身的婴孩,将一切喜怒哀乐表现在脸上。”
关山道刚想寻一处位子坐下,却听得冷调寒沉声一句。
“站着,我可没让你坐下。”
她的心思看起来全然是在指间那宛若游鱼一般徘徊的煞气。
“你们几个人刻意布下的局面,我倒像是个被架起来的傻子一样被你们耍得团团转。”
关山道苦笑一声
“馗首何必如此戒备呢,若不是净昙禅师舍生取义,恐怕南都城的诸位如今还是困在这血阵当中,遭到血阵反噬是迟早之事。”
听到‘净昙’两字,冷调寒朝后靠在了椅背上,脖子微微后仰。
双眸微盍,一抹愁色却是凝在了眉间。
半晌,冷调寒才微微开口,声音透着一股疲劳。
“我倒想被血阵反噬,一了百了。别以为我不知道外面舆情,我这才从火坑脱出,不过又入虎口罢了。”
自她十八那年力排众议当上了冷家家主,而后成了酆都府的一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