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久之前,冷调寒的声音还是掺杂些冷色,所流露出的是一种冷酷的情感。
却在关鸠表明来意之后,字里行间、话里话外都是柔和了些许。虽说,语调的起伏太过突兀,也难以掩饰冷调寒当下的喜悦之情。
“来来来!我们一块查!事半功倍!”
冷调寒不由分说地拉着关鸠入了暗室里面。
内中‘诱饵’的卷宗十分之多,真要仔细翻查起来,恐怕要浪费不少时间。
“馗首,请问一下第一具非鬼祟所害的阴曹吏尸体是在何时何地发现。”
冷调寒慢慢在内中踱步,眉目微蹙,很快给了关鸠一个精准的答复。
“隆兴二十一年九月二十七日卯时,在东区秀水街附近发现,尸身尚留有余温,脖颈留下一道十分干脆的刀痕,现场并没有打斗的痕迹,这是一刀毙命!”
这番描述得相当仔细,仿若她就身在现场一般。
“那么馗首,囚犯失去了命火讯息,或者说消失不见这件事是在何时发生的?”
关鸠的声音带着些审问的意味,要放到以往,冷调寒是非常不愠的。
现下,冷调寒全然是被他的话中内容所吸引,并未考虑到关鸠的语调有什么问题。
只是思索了一会儿,便告知了关鸠。
“隆兴二十一年八月二十日子时,大概是在巡抚司附近不见。”
“那么我们可以查阅这之前进来的‘囚犯’”
话还没有说完,冷调寒面色一冷,像是覆上了一层霜寒。
“就这?”
声音再度拔高,内中隐含着不屑,以及骤然云集的怒火,仿若关鸠只要再说错哪怕一个字,她就会彻底爆发。
一股气劲自冷调寒身上泄出,撕扯出一条又一条狂舞的血蛇,本如蜡色的面目在张扬乱舞的发丝衬托之下显出几分怖色。
“我已经将这之前的卷宗翻阅了个遍!都已经锁定好了!用你来告诉我?这算狗屁线索!”
面对着冷调寒莫名的愤怒,关鸠背后莫名起了冷汗。
关鸠实在不清楚自己方才是哪一句话出了问题,轻轻咽了一口唾沫。
“只需要以在下为诱饵,短期之内必然能捉获元凶”
“好!但为什么是以你为诱饵?”
声音虽是有些洪亮,却已消了几分怒火。
“那些死去的阴曹吏基本都是一阶或者二阶,基本上都是一刀毙命,在未有丝毫察觉的情况之下。而我是唯一一个在遇到偷袭后仍然活着的二阶阴曹吏。”
为了更让好冷调寒相信自己,关鸠一个瞬身便是变成了张顺的模样。
不单单是如此,就连自身的修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