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惠锁一脸茫然地看着净昙,手中捧着这盏茶,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片刻后,潘惠锁才开口,挠了挠头,讪讪一笑。
“禅师所说的禅理果真玄奥,在下粗鄙无知,恐怕此生都与佛无缘。”
“潘大人,倒不必如此紧张。”
净昙抿唇一笑,举起手中的茶壶亲自给潘惠锁盏茶。
潘惠锁赶忙将茶杯对着茶壶的壶嘴,不多时,茶杯内便是冒出一股热气。
“这些都不过是闲谈罢了,是我故作玄虚了。内中的道理,其实我也没有全然参透。”
“呵呵”
潘惠锁不知道说些什么,也只好脸上挂着略微尴尬的笑容。
“潘大人倒不必如此拘束,很多来我这处的阴曹吏都是为了寻得一份自在,如果这里让潘大人感到些许不自在,那岂不是颠倒本末了?”
倒是没有想到净昙会说的如此直接,不过细想一下也着实是这个道理,潘惠锁仰头大笑了几声。
“禅师说的是这个道理,是我潘某人放不开。”
茶杯中的热气散去,潘惠锁仰头饮进去。
“和前几日想必,我看潘大人心中淤积的愁绪倒是愈发显现在脸上了。”
听了这番话,潘惠锁眉头快要凝成了结。
抬头望了望寺外,一片阴霾笼罩。
自地灾之后,层层乌云一直盘踞于空,持续了将近一年之久。
沉重地落在了他的头上,仿佛伸手便可触摸得了一样。
曾经的繁荣如同梦一样,在自己睁开双眼的刹那,回归于一片寂静的昏暗当中。
外加上北区这连续几个月累下的血案,一直都是没有线索。
禅师轻飘飘的一句话,引得他遐思千万。
思绪回拢后,潘惠锁尴尬地笑了笑。
“让禅师见笑了,只是这几个月发生在北区的血案太多,令自己有些疲于应付。”
本来是不太想说,想了想净昙本来是上峰派落下来的,若能得到他的助力,那自然是好事一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