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川河连通着大运河。
由南往北,连接着北都和南都两地,往来货运不绝。
河面平缓,泛起波光粼粼。
乘着祥和夜色,一艘小舟泛于河面。
船身紧紧贴合着冰凉的水面,波浪簇拥着小舟不停往前驶去。
小舟似乎并没有人为推进,却是顺着波浪的方向慢慢往南而去。
已然不知飘浮了多少时日,到了南都领域之内却是早有州府派重兵驻扎于此。
小舟上只有一细长的身影默默伫立着,黑衣简朴,只是目光如电,象征来者不凡。
入了南都领域内的管制,不少商船被迫停靠在一旁。
大多是走南闯北的货商,其中也有不少赶着回南都与亲人团聚的。
他们不少人都夹杂着江南一带的口音。
任凭他们磨破嘴皮苦苦哀求,这些官兵们像是木桩一样扎根在这片地方没有丝毫动弹,也不肯透露因何封锁了南都领域。
现下河面已被一条木栅栏横拦,小舟也只能停靠河岸。
身上并无其他包裹,一人轻轻落到地面。
往人堆凑过去,无视这些喧闹,悄然靠近驻守于此的兵卫。
“官爷通融一下,在下有要事”
说着,腰间亮出了一道古朴的令牌。
驻守的兵卫见了,面色肃然,朝来人行了一礼。
“抱歉,大人,只是”
“我知晓,我来便是有差事在身,恕我不方便透露。”
几个兵卫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如何作答。
来人也不为难他们,将腰间别着的令牌解了下来托付到了兵卫手中。
粗糙的大手抓着兵卫的手腕,将令牌放到掌心。
“若是有为难,可以展示这块令牌。”
兵卫的五指牢牢扣住了令牌,心中有些忐忑,面上犹疑了一会儿,还是默默点了点头同意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