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迫近的凉意,使得关鸠脖子上的寒毛竖立。
赖玄衣骤起的杀意,倒是没有让关鸠感到丝毫意外,在两人双眸对视的一刹那,关鸠便明了那眼神当中的含义。
是看待死人的眼神。
仿佛是在说,只要赖玄衣自己一出刀,关鸠唯有一死。
历经了无数次的生死,关鸠已经不再像雏鸟一般胆颤,只是赖玄衣的刀来得太过突然。
在自己旋身躲开的时候,仍然是在脖子留下了一道细微的血痕。
“轻功倒是不错”
讶异于方才的第一刀没有彻底将关鸠的脑袋收下,赖玄衣有一瞬的分神。
但手中动作并没有丝毫停下的意思,手中所执的长刀挥舞不停。
霸道绝伦的刀法不停卷动着周围的空气,寒芒在当空化出无数银色光弧的同时,那单薄的刀身发出嗡嗡鸣响。
赖玄衣脸上没有丝毫表情,手中的动作好似驱赶恼人的蝇虫一般。
只是所过之处,廊檐塌下。
先前的寒意倏然一收,又是一道霸道刀势轰然落下。
顾忌着身后背着的左裘,关鸠让整个身子骨全然放松,足尖一点,宛若鹞子翻身。
那刀势擦破了关鸠的面皮,断了关鸠的几率发丝,落到了关鸠的身后。
轰隆隆!
关鸠身后整个廊檐轰然塌下,掀起粉尘一片。
这是要让关鸠全然施展足下神通。
“放我下来”
关鸠倒是十分固执,并没有理会左裘所说。
“你把我放下来,我们两人或许还有生机。但你背着我和他如此干耗着,我们两个估摸着都要在这丧命。”
依着左裘所说,关鸠将左裘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