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琰,你能解释一下吗?”
吴学究面色有些许愠色,心里清楚楼琰是什么样的性子,若是面前这个来自酆都府的小子果真和大泽乡惨案有牵扯。
届时,学府要想置身事外只怕是天方夜谭。
“确实和大泽乡之事有牵扯。”
楼琰没有丝毫避讳,十分坦诚地告知。
“这也不是什么需要遮掩的事情,阴曹吏接过任务驱邪灭鬼不是司职工作吗,我想以四位先生的才智,心如明镜澄澈,自是有一分辨析。”
不痛不痒的一番话,倒是让吴学究面色有些难堪,一时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方才本是被吴道紫无疑一激,才脱口而出的一句质问。在南都城治学多年,仍然是做不到修身养性,也是有些惭愧。
只是已经到了学究,要让自己拉下脸面当着楼琰说什么客套话,实在难以拉下脸面。
“楼琰说的确实有道理,俗语说身正不怕影子斜,哪怕是上巡抚司对簿公堂也无有畏惧。”
瞧见了吴学究的面色,张学究适时出来说些场面话。
“既然事情办妥了,我们也不打扰几位了,交托给我们的事情一定办成。现下学府事多,我们现行告辞了。”
几个人相互行礼过后,四个学究便带着学童离去。
“一群冥顽不顾的腐儒。”
待四人身影远去后,楼琰才吐出了一句话。
“慎言!不过是小小的误会,楼兄何必计较。”
并没有搭理安道乐的劝慰,楼琰看了眼从出来到现在一直沉默的关鸠,舒展开了手中的纸扇,伸出右手双指在上面轻轻点化。
“先跟我回去。”
安道乐挡在了关鸠的身前,朝楼琰拱了拱手。楼琰不解其意,眉头微皱。
“楼兄,可否先留下关小友一会儿,有些话想和他叙说一番。”
“行。”
楼琰回答得倒是痛快,纸扇轻摇。
转瞬间,化作无数白色荧光消散在两人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