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的比赛已结束,这几位还没有参加面试的夫人、美人、答应们,聚在一起准备着第二天的比赛。
几位评委的评分风向,他们已经有了大体了解,只要充分表现出男人样,分数准会高。这还要在没有小辫子让鸣竹逮住的前提下。
他们几个人聚在玉莲夫人的寝宫里,商议着。
一人首先道出了他们心里的担心:
“兄弟们,我就不信只有颜芬针对他的凤胎,做过手脚。看清了吧,他这是在秋后算账。”
“可是,我们有这个准备,没这个机会啊!他不是中了颜夕的睡虫蛊,睡着了吗?”
玉莲夫人现在是宫里品阶最高的男人,不过也是暂时的,后宫正在大洗牌中。他说:
“你们最好都没有做过什么,不然,小命就玩完。
下面,我们自己先练习一下男人的行为举止,好通过明天的面试。
咱们在一起也多年了,若是有个离散,真是舍不得。”
说着,他习惯性地兰花指捏出了手帕,柔柔地拭去泪花。
旁边的一人,见状说道:
“哥哥,你刚才这个动作,就太女人化了。什么兰花指,搔首弄姿,扭扭捏捏,我们都要注意了。”
“弟弟,我们生下来,就要被逼着学高贵的女人这一套,学了二十几年,做了二十几年,已经深入骨髓了。举手抬足间,就是这样,已经习惯了。”
“习惯了,也要改!来,你们都起来练习着。”
“哥哥,我有个主意。明天,我们用点锅底灰,把我们这白皙的皮肤,先弄粗糙了。”
玉莲夫人不胜烦忧,哀泣道:
“哎呦呦!这叫什么一回事呢?为了皮肤细腻、白皙、光滑,我们想尽了一切办法,吃了许多苦头,好不容易摸索出道道来了,又要放弃了,这个皇朝要乱了。”
“嘘~哥哥慎言啊!”
另一个说:
“好不容易保养好的皮肤,就要这样费了,真是可惜!”
“想要黑还不容易,搁在大太阳低下晒就行了。”
有个答应却意味深沉地说:
“哥哥们,你们看到的只是眼下这个比赛。你们要把眼光放长远一点想,我们养尊处优的日子怕是要到头了。”
“对呀,做不了高贵的女人,我们就要做回低贱的男人。低贱的男人,就要做粗重活了。”
“我们都被人养了几十年了,手上哪有力气啊!”
第二天的比赛,继续进行。
太上皇、皇上,及诸位评委放眼望去,参加面试的诸人,清一色的男人打扮,就是看起来还是弱不禁风的柔弱样。
有好几个人,给自己白皙的皮肤上抹上了一层锅底黑。引来了小观众的围看。
“哈哈真好玩,你们的脸上就像戴上了黑色面具。”
这几位评委,用眼神交流了一下——总算是,脱去了女服,淡化了女妆,是一大成功。
他们几人接下来的表现,有其共同点:刻意的学男人走路、说话,让人忍俊不已间,心底泛起无限悲哀。
他们虽然是男人的样子,但是缺少的是男人的自信。他们是一群丢失了自我的男人,要从头做回自我的男人。
也有几人进行了特别男人的才艺展示,比如举鼎、重器,还有人舞剑、打拳。
太上皇看的越来越脸色凝重——他们在用男人的身份出头露面,在这个国家是不允许的。
接下来,鸣竹的一些发问,还有面试者的回答,让在场所有的人听得晕头转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