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家中又没有粮食没有地,你让我们怎么勤劳。”
白露撇了撇嘴,她从记忆中得知在江父去世之后还未下葬,江永佐便带着族老来把原本属于江父的田地给夺了回去。
说是江父已死,他的田不能够留给外人。
江德福更是带着自家儿子,在江家翻箱倒柜找出了田地契书,硬生生地改了田契的名字,这让本不富裕的家庭变得更加穷困潦倒。
被白露这么直接了当的指出来,活了几十年的江永佐已经是脸不红心不跳。
经历过艰难时期的江君浩自然不会再那么愚孝,他面色平静地道:“十两银子花的差不多了,俊弟上学我也无能为力。”
“我看俊弟已经成人,不如下学多帮衬家中干活,爷年纪大了,该放手就放手。”
江永佐眼皮跳了一下,这些话听着怎么那么耳熟。
江君浩隐藏在袖口里的手牢牢攥紧,当初娘亲病逝,他的好爷爷就是这样说的。
迫于无奈,还有妹妹要照顾江君浩只能辍学,就连已经报名的府试他都没有参加,本来被夫子寄予厚望的新秀凄惨的缺考告终。
他们只记得江俊读书好,却忘了他已经是童生,再进一步便是秀才。
吴昊天之所以急着退亲,不过只是考中了秀才罢了。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吴家在村子里的地位也是水涨船高谁人不羡慕嫉妒。
“你说什么,那么些银子你都花了?”
江永佐还未说话,江俊按耐不住了。
这可是他去镇上读书的钱,如果没这钱他当真要回家种地了。
“我们的银子自己花了,还有有罪不成。”
白露走到江君浩的身边,亚索也在后面亦步亦趋地跟着。
这时,江永佐才将目光移到亚索的身上,这就是那个让老婆子和大儿子‘闻风丧胆’的男子,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