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辰长眸暗沉,食指与拇指缓缓的来回揣摩着,舒暮云余光扫见,双唇微抿不再说话,这是南宫辰习惯性的动作,有时候看多了,她还会在不经意间模仿。
“既然我们无法确认段勤明会从哪条路逃跑,不妨,我们让他走我们想走的路。”许久,南宫辰才悠悠说出一句。
舒暮云一脸疑惑,便听南宫辰又吩咐一声:“拿笔墨来。”
片刻,听风又连忙将笔墨奉上,南宫辰拿起笔,在地图上将各地能封锁的水路,陆路都做了标志,然而这些路之间,唯独留下一条最难行的山路。
标志好之后,南宫辰这才放下毛笔,对舒暮云说道:“过来。”沉磁的声音不缓不慢,没有丝毫急燥。
舒暮云来到他身旁,看着地图上的那些标志,只片刻之间,似乎就已经明白了南宫辰的意图,眼眸微微闪烁了一下:“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闻言,南宫辰唇角不觉勾起一抹弧度:“知我者,夫人也。”
“不过,我们不能只守株待兔。”舒暮云笑着,拿起毛笔在地图上勾勒出一条蜿蜒流转的黑线。
南宫辰见状眉头稍稍拧起,随即又松开:“你觉得他会这般挺而走险?”
舒暮云放下毛笔抚了抚宽袖,笑道:“不过是预想而已,段勤明精明,我们能想到的他未必想不到。”
南宫辰沉沉笑了一声,将舒暮云拉到自己怀中,环着她的细腰,贪恋的闻着她身上的味道,这才响起他不缓不慢的声音:“八年前的我意气风发,年少轻狂,除了战事之外,所有的事一概不闻不问,虽救出小桃与木雨,却没有将段勤明绳之以法,当时我若再上心一些,今日哪会这般折腾?”
舒暮云眉尖微微一挑:“你这是在忏悔还是在愧疚?”
“既不忏悔,也不愧疚。”南宫辰微微勾唇:“段勤明如今落在你手里,才是好日子到头了。”
只是,终究是让她忧心的事,他看在眼里。
舒暮云闻言就睨了他一眼:“说得我好像什么十恶不赦的恶人一样。”
说话间,南宫辰的手忍不住在她身上游移,舒暮云浑身一个激灵:“南宫辰!你摸哪里!”
南宫辰却对舒暮云的话恍若未闻,闻着她身上的香味沉道:“你是不是换了沐浴的香精?”这样的娇人儿窝在他的怀里,他又不是和尚,早已经按捺不住。
舒暮云的脸颊不到片刻便浮起了绯红,平日清丽的秀眸映出一抹桃色,轻咬了一下朱唇不让自己这么快就陷入沉沦,拧眉轻道:“宁儿还在内房睡觉呢!你好歹换个地方!”
“没关系,我轻点,不会吵醒女儿的。”说着,手指轻扣间就已经解开了舒暮云的腰带。
舒暮云一惊,脸颊在此刻更红了:“不是这个问题……唔……”还不等她把话说完,南宫辰就已经堵住了她的朱唇。
这个吻来得急促又猛烈,舒暮云似乎快要窒息,忽地整个人被南宫辰抱了起来,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对方炽热的温度,像是要融化了一般,舒暮云的脑袋开始不受自己控制,眼神渐渐迷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