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之初祖知道那是什么声音,也知道这个伟大到不可触及的存在到底是什么。
“万物母螺。”
“万物生灵的造物主——莎莉~”
她终于知道,自己的力量和血脉的源头到底来自于谁。
她和这些蛇人一样,同样是生命之母的力量延伸,是生命的造物。
虽然这些蛇人不过是一些凡物,而她已经踏上了神话之路。
但是在这伟大的存在面前,力量已经完全失去了意义。
他们都只是神的仆从。
她突然有些信了生命之母莎莉便是这个世界万物生灵的造物主的说法,这是一个能够驱使着足以吞噬世界的巨怪制造出鲁赫巨岛的神明,一个能够随意制造各种生命和智慧种的伟大存在。
祂作为世界万物的造物主,非常合理。
但是血之初祖又隐隐感觉到了不对劲,她觉得有些别扭。
这种自认为合理的认知,和她脑海里遗忘的曾经记忆有些对不上。
“这样伟大的存在,称为生命之母的存在便是造物主很合理啊!”
“为什么?”
“为什么……我会心中生出不应该是这样的感觉。”
她突然想起了自己不由自主颂唱出的神名,其中多了一个称号。
神作之左的生命之母。
这个称号很突兀,甚至她觉得这种称号根本配不上这种强大到难以想象的神明,一个至高无上的存在。
“不对?”
“为什么是神座之右?而不是端坐于神座之上?”
她回想着一切,但是不能解开心中的疑惑。
她越想,就越觉得一种恐怖要吞噬了她。
她亲眼目睹了那孕育万物生灵又能终结世界的万物母螺之音,她看到了那强大到难以言喻的神灵之影,她脚下的陆地不过是对方的几个奴仆力量的外在显化。
“如果这样伟大的存在都不能在神座之上,还有什么样的存在能够让她甘于立于神座之侧呢?”
“如果祂只能站立于神座之左,那么……坐在神座上的那位。”
“又是谁呢?”
血之初祖一脸茫然,越想就越觉得这个世界好像被一张无边的巨手握在了掌心,她看不清的这个迷雾重重的世界,只不过某个存在的掌心玩物。
她丢失了太多的讯息和记忆,她迫不及待的想要寻回它们。
她朝着遥远的生命之城方向看去。
在刚刚她颂唱生命之母的名字之时,她感觉到了在那里就有着生命之母的气息。
同时还有着一个接近神话的存在盘踞在山岭之上,应该就是蛇人神话之中的初祖。
蛇母瑟摩丝。
“我应该去那里一趟。”
血之初祖准备离开这里了,去往生命之城。
或许在那里,她会得到部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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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脚下远远可以看到几个牧兽部落驱赶着牙兽前往远方,小河蜿蜒着从山脚下流淌而过,
一个穿着罩袍的女人从远方而来,她赤足踏过地面。
明显应该风尘仆仆的她衣袍上却看不到一丝污渍,甚至她踏过地面的脚面都不沾染一缕沙尘。
血之初祖看着这座好像笔架一样耸入云层的高山,它的四面都是峭壁。
这样的山岭确实不是凡人能够踏上的,更别说传说之中屹立于最高处的生命之城中还有着蛇母瑟摩丝化为了恐怖蛇怪。
血之初祖穿越茂密的丛林,拨开阻挡在面前的叶子和蕨类植物,进入了由蛇母瑟摩丝孙子潘斯建立的旧城遗址之中。
她也看到了那洞窟之中的壁画,阅览到了那些赞美蛇母和神灵的篇章。
她看着那壁画之中蛇母历经四重试炼的故事,看着蛇人是如何从神明那里得到恩赐的。
也知道了蛇母瑟摩丝最后的下场。
杀死了翼人一族而遭到了神罚,成为了生命之城中的蛇怪。
对于蛇母瑟摩丝的下场她并没有什么同情,让她感兴趣的是翼人。
“翼人。”
“随意创造智慧种的力量,这就是生命的造主吗?”
看着壁画里那张开翅膀飞翔在天空的一族,她感觉有些惋惜。
“一个拥有着飞翔天赋的族群,就这样在诞生之初便消逝了。”
“太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