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家女眷都死于火灾,大人万不可节外生枝,不然朝中参我们一个渎职,得不偿失呀。”幕僚劝慰道。
王超狠狠道:“我总觉得这白家三郎与厉太子有交集,不然怎么会冒着生命危险往砀邑去。”
越玉卿等人也不敢耽误,忙往砀邑赶去,人疲马乏跑了一天,才到了汤邑,越玉卿看着汤邑县衙前的大哥,眼泪再也忍住了,越子书强忍着眼泪低着头,看也不看越宏卿。
越宏卿拉过儿子拍了拍他的头哽咽道:“没事儿就好,没事儿就好,还长高了。”强忍着泪,接着拉着越玉卿道:“阿玉,阿兄没能及时救你们是阿兄的过错,阿兄的错。”说着眼泪流了下来。
越子书眼睛直直的看着越宏卿,带着说不出的埋怨和恨意道:“阿爹为什么不问问阿娘,阿娘被人一剑穿心,一剑穿心死了。”越子书大声的嘶喊着。
越玉卿知道越子书怪他爹爹,但当时情况阿兄不逃出去也难逃一死,越玉卿拉了拉越子书的手道:“子书,我们如今平安见到你爹,我们应该高兴呀。”
越宏卿忍着泪带他们进了县衙,王四娘却突然出来,含笑道:“郎君这是······”
越子书一看,眼泪顺着脸颊滑下来,怒目瞪着越宏卿道:“我阿娘刚去了没三个月,阿爹这是又娶了新妇?”说完蔑视的看了一眼王四娘道:“娶也就娶了,何故娶个丑妇。”
“越子书。”越玉卿呵斥他道,接着对王四娘道:“这位娘子,不好意思,不知道您是谁人的家眷,我侄子不懂事冲撞了您,请您大人有大量不要怪罪。”说完对越子书道:“你阿爹在孝中,如何娶妻,你还不道歉。”
越子书见那王四娘脸色难看,也觉得解气,越宏卿看了看王四娘道:“四娘,你先下去准备点吃食。”
越宏卿很会做面子工程,笑容可掬让身边的亲信侍从招待白铭轩房无病等人。
越宏卿看着倔强的儿子,心里也是愧疚不已,自己逃到金陵站稳脚跟马上派人去京城打探消息,但还是慢了一步,王虎生居然在岐山县建立了地下组织,用了三年之间培养了五十名死士,杀手百人。太子也一直在查皇后的死因,最后查到了王虎生身上,才明白这王虎生居然是金陵通判王家的养子,太子到了金陵找出王家以前伺候的忠仆一番调查才知道这王虎生居然是燕王后裔,这王家就是燕王的忠臣,后来改名换姓来金陵发展。
王虎生就是燕王的嫡亲重孙。燕王世子兵败后让忠臣抱走刚出生的儿子,到了金陵忠臣王家开始发展金陵势力,只是王家千算万算没想到小世孙是个命薄的,到了三十多岁才勉强生了一个儿子,没两年就去了,太子到了金陵,因金陵本就是燕王子嗣要颠覆朝廷的根本,岂能让太子得了便宜,王家千算万算没有想到太子如此果断,派人围剿了王家,王家隐瞒三万民户其实就是三万民兵。
越宏卿叹口气,带着懊恼与悔恨道:“我实在没想到这王虎生居然有暗门杀手,还用了暗门杀手来对付你们,我与太子早早安排了人,只等你们发卖,就带你们回来,却万万没想到出了这等祸事。”
越玉卿叹口气把自己的所有经历都告诉了自家大哥,说到爹娘的去世,越宏卿免不了痛哭了一场。
越玉卿含泪哽咽道:“阿爹绝对不是自缢,是被人活活勒死的,因阿爹的去世,阿娘悲伤欲绝,慢慢身体也不行了,最后在破庙凄苦而终,要不是白公子,阿娘连一副薄棺材也没有,嫂嫂为了我们活命,才被那些黑衣人一剑穿心而死,二嫂嫂也是为了我们硬生生用身体堵住洞口,这都是我们越家欠她们的,好在六姐姐还活着,现如今被秦家收留。”越玉卿拉着越宏卿的手臂痛哭不已。
越宏卿抱着越玉卿和越子书痛哭道:“我对不起爹娘,也对不起娘子。”三人痛哭了一场,越子书也渐渐原谅了自己阿爹。
越宏卿看着眼前的长高脸上也少了几分稚气的妹妹,心里也是感慨万千,自家妹妹自小天真烂漫,因爹娘的娇养养出几分无畏的性子,如今稳重了许多。
越玉卿也不畏避与白铭轩的情愫,越宏卿也万万没有想到白家三郎能为了阿玉做到这等地步,越玉卿擦了擦泪道:“阿兄就是反对我也不管,我就一辈子认定他了。”
“好了好了,这是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你自小主意大,白家以前提过亲,最后阿娘拒了,想把你嫁入豪门世家,你二阿兄还暗地里嘀咕,阿娘眼光太高。”
越玉卿听见大哥说起二哥,扭头看了看软榻上熟睡的小果儿问道:“二阿兄现如今怎么样了?”
越宏卿叹口气道:“自从听你们全部死于庙里的消息,你二哥伤心欲绝,如今虽然在太子身边除了忙就是喝酒,子墨如今也要入伍,我没有同意,如今你们都还活着,文儿也活着,四郎一定会很高兴的。”
二叔越蔚然被伪帝剑杀与大殿的消息也是不胫而走,越家子侄悲痛万分,二叔的次子也是越玉卿的四哥越明卿,如今已经跟在魏兼将军的身边,这次是讨伐伪帝的前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