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玉卿睡醒已经到下午了,推开窗才发现这庭院雅致非常结构合理,院子的门边框架都是木雕,栩栩如生,看来原来的道观建立时也是花了不少的心思,转头就见越子书在外面练拳,昨天那位掳来的张娘子陪着果儿在外面玩耍。
越玉卿穿上素净的男装,便去白铭轩的房间,刚一进房间就见一个少女就坐在床边,痴痴地看着熟睡的白铭轩,连越玉卿进入房间那少女也没有察觉。
越玉卿见门口火盆已经灭了,摸了摸壶水也有些凉,心里不舒服,但也没有说什么,又从灶房拿了一些木炭,把火盆点起来,这时候白铭轩也醒了,那少女半跪在床边,一脸的关切问道:“公子,您醒了,可那里不舒服?”声音还带着几分矫揉。
越玉卿看她在旁边唧唧咋咋,心里难免厌烦,声音略显严厉道:“出去。”
那少女这才发现越玉卿,有些迟疑,但还是想到自己的前途,依然坐在白铭轩床边没有动,越玉卿又道:“出去。”声音更加严厉。
白铭轩这才清醒过来,长二这时候也进来了,忽见一少女在白公子房间,也惊讶不已忙道:“快些出去,你怎么进来了。”赶了那少女出去,长二也很有眼色的没有进来。
白铭轩笑了一声,又被身后的伤口牵连疼的呻吟,越玉卿心里虽然不舒服但还是体贴的打了一盆热水进来,给他擦了脸又洗了手,看着眼前的白铭轩,漆黑的长发直垂在床边如绸缎般顺滑,五官清晰雅致,柔和的线条少了往日的矜持和世家子的冷傲,肌肤白晰细嫩,有一丝丝苍白,精致却不失英气。雌雄莫辨的俊美容颜,美得令人迷醉,也难怪那女子看的如此入迷。
白铭轩歪着脑袋微微笑道:“阿玉,我很欢喜,我真的很欢喜。”
越玉卿脸有点红,拿出药丸给他道:“先吃药吧,你受伤了还欢喜什么,好好养伤。”
“阿玉这一路都是温润可人,很少发脾气,这次居然发脾气了。”
越玉卿喂他吃了药丸,又到了一碗热水,用勺子喂他道:“我还会打人呢,你又不是没见过。”
白铭轩很享受越玉卿无微不至的照顾,只想让时间过的慢一点再慢一点,越玉卿好不容易喂完一碗水,大冷的天紧张的后背都有些湿润,越玉卿拿帕子给他擦了擦嘴角道:“这几天你都得趴着睡觉,我在旁边的房间发现一个软榻,让长二搬进来,我晚上在软榻上照顾你。”
“不行,不行,让长二晚上来就行了,你好好休息,要是你也病了谁来照顾子书和果儿,再说你在这儿我很多时候不方便。”白铭轩脸也微微红了一下,虽然很想让越玉卿照顾,但为了她的名节也不忍让她熬夜受累。
越玉卿红着脸道:“知道了,白天让长一照顾,晚上长二照顾总行了吧。”
白铭轩看着越玉卿娇嫩的小脸染了一些绯红,心里欢喜不已,忍不住拉住她的手道:“今早见你就在我身边,我心里高兴极了,阿玉我真想一辈子就这样看着你。”
越玉卿脸色绯红有点不敢看他,低声道:“先养好伤吧。”
被越玉卿赶出去的少女本是镇子上一名富户家的侍女叫花蕊长的也颇有姿色,因与主家娘子出去上香被贼人掳了去这才落到了如此境地,如今好不容易遇到贵公子,心里不由的打起小算盘,心想如果被公子看中留在身边做个女侍以后的日子也算是有了着落,正巧长二出门她才有了机会进屋,却不想公子长得如此俊美。
张家小娘子进了安置她们的房间见花蕊笑的春心荡漾,也不理会,合衣准备睡下,那花蕊开口问道:“你与他们一起进来,为何不与他们一起?”
张家小娘子看了她一眼道:“与你何干。”
花蕊道:“阿秭不要如此防备,你我本就是苦命人,现如今我也是有家难回,说不好阿秭要与我一起在这道观住下。”
张家娘子看了她一眼道:“我是要走的,定不会住在这里。”说着闭上了眼睛。
次日张家娘子端着一盆热水到了越玉卿的门口,越玉卿一看是那个麻袋里的娇俏娘子,张家小娘子看到越玉卿便道:“今日我伺候小娘子洗漱吧,也是给您道别的。”
越玉卿忙端过脸盆道:“我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