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奥文先生,这是我应该做的。”我仰视着他并和他握手。
……
“奥文,你刚刚提到陪审团怎么了?我刚好没听清。”戴莎突然问了一句。
“……”奥文没马上回答。他收回手后又瞥了我一眼。
“说吧。今天我们都是并肩上场的战友。”戴莎催促起奥文。
“嗯。”奥文点了一下头,两手插在裤袋中,同时留出拇指在外,看向戴莎:“按你要求深挖了这次陪审团的构成。15名陪审员中,有10名来自碎石城工商联合会或其关系人。”
“这不合理……”戴莎双臂交叉置于胸前,皱起眉头说:“按照抽签和初审规则,预计得有5名工商人士,5名工会人员和5名其他人士。”
“你知道抽签可以从选区合格公民名单,行驶证件清单和社会保险码中随机选取的。”奥文对戴莎说:“法官指派执行官对本案采用后两种规则,选取了百名各界人士进行初审。”
“最后那种东西可是工人的述求之一。而且拥有驾照的工人也不多。”戴莎摇摇头,接着问:“法官是怎么甄别和挑选陪审员的?我已申请法庭更换法官审理此案。原来那个法官是财团的座上宾。”
“戴莎,法庭已满足了你的要求,更换成霍顿法官。顺便一提,霍顿在政治上倾向于人民党。”奥文叙说着。
戴莎苦笑一声,问:“那么,剩下的5名陪审员全是工会成员咯?”
“工会涉嫌策划近期多起恐怖袭击事件。特别是上周日的聚能联合集团总部大楼爆炸案,工会未洗脱罪名之前,成员若担任陪审员,其政治倾向可能影响本次庭审公正性,因此被辩方要求排除并被法官批准。”奥文作了解释。
“然后就被替换成5名工商联合会成员?这真荒唐。那么,剩下的5名陪审员又是什么来历呢?”戴莎接着问。
“还有3名为劳工联合俱乐部成员的关系人。”奥文回答。
“这个俱乐部是臭名昭著的联合安保会跟班啊。”戴莎“哈”了一声,嘲弄着说:“也就是说,在这起导致四名工人死亡的案件中,有13名来自工商界大亨和旗下打手的陪审员?”
“这个评价不太合适,戴莎。法官还让执行官特别指派,由德高望重的圣主教卢克大主教来担任陪审员。”奥文淡淡地说。
“我非常尊敬卢克大主教。”戴莎叹了一声:“但大主教是非常仁慈的人,主张宽容和感化,反对死刑和刑罚。”
“对。最后一名陪审员是社会进步党成员,偏左派人士,对工人持同情态度,可能相对有利于你吧。”奥文看着戴莎,语气稍微舒缓了些。
“有利的一票,而且还要争取的意思吗?”戴莎笑了一声。
“聊胜于无吧。”奥文也跟着笑了起来。
“我应该在庭前会议要求再更换一批陪审员,甚至是法官。”戴莎看着奥文,问:“你支持我吗?”
“我支持过你了,戴莎。不是每个案件都能儿戏般地更换法官。”奥文与戴莎对视着,缓缓地说:“你不能一直洗牌来保证抽到你想要的牌。你该知道滥用国家权力和法律程序的后果吧?”
“更何况。”奥文接着讲:“这15名陪审员已经通过甄别和初审程序,都是品行优良的守法公民,并非那种善恶不分之辈,不能仅凭身份来排除他们。而且,你也未在规定时间内提出异议。”
“但他们已经凭身份和可能的政治倾向排除了一批人。”戴莎问:“法官怎么不干脆执行非正常程序,直接指派执行官选择陪审员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