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是有,但是这会儿他们应该都已经收到乌日图的死讯了,那些家伙都很聪明,能提前感知到危险,所以现在再想找到他们怕是不容易了。”罗长史道。
齐闻人听后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但还是将手里的冷淘吸溜的嘶嘶作响,之后又问陆景,“我是不是没救了?”
“那不至于,”陆景道,“对方开始动手了,这是好事,意味着我们先前的调查方向没有问题,正是因为被我们逼得急了,他们才会对你还有乌日图下手。”
“可是现在乌日图已经死了,城里其他消息灵通的家伙也都躲起来了,”齐闻人道,“我们接下来还怎么查下去呢?”
“还有个人,”陆景道,“你之前跟丢的那个给卜卜勒看病的郎中,他应该知道些什么。”
“可是我不知道他的名字。”齐闻人有些尴尬。
“没关系,宫里的几个郎中我都认识。”罗长史道,“你只要给我描述下那人的长相,我就知道是谁了。”
“呃,他大概身高五尺,面圆耳大,腮边长着淡黄短须……”
不等齐闻人说完罗长史就道,“是吕郎中……嗯,吕郎中的确和俺达毗尼走的很近,所以会帮俺达毗尼的儿子传信也不奇怪。”
陆景道,“他住在哪儿?”
“城东的羊肠巷,门前有棵老槐树的就是,离这儿大概也就不到一炷香的脚程吧。”
陆景担心发生在乌日图身的事情再次重现,所以在从罗长史那里得到吕郎中的住址后,便立刻动身赶到了那里去。
罗莺莺前敲门,没过一会儿,里面传来了一个妇人的声音,“谁啊?”
罗莺莺按照陆景的交待道,“我是宫里的侍女,卜卜勒大人吃了吕郎中开的药后身子还是不舒服,想请吕郎中再回去诊治下。”
门后陷入到安静中,又过了会儿,那妇人的声音才又再度响起,“吕郎中刚刚才宽衣,还请稍等。”
“好。”罗莺莺说完就这么站在了门口。
而院门另一头,一个男子正踩在一个药童的后背,攀了自家后院的院墙。
这些年的养尊处优让他的身体有些发福,所以他费了很大功夫才爬去,来不及擦汗,他又赶忙将自己一条腿伸到了院墙另一边。
接着是另一条腿,男人用双手扒着墙头,让自己的身体悬在半空中,之后伸直了腿,尽量减少自己和地面的距离,随后才松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