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劳斯认为,在这种情况下,马克西姆并不适合继续做他的心理医生——心理医生和病人之间,应该只有单纯的医患关系,不需要再有其他牵扯。
马克西姆赞同他的观点。
离开前,他尽自己所能,提供给克劳斯一些建议。
遗憾的是,在女友过世之后,马克西姆彻底不受控了。
心理医生患病是最严重的一件事情,所有的治疗措施对于他们而言都毫无用处。
也是马克西姆,告诉克劳斯,景玉的情况或许并不如他想象中那样乐观。
童年和青少年成长期的经历会给人带来严重的影响。
鉴于景玉那糟糕的成长经历,她养成现在这种“只要钱不要爱”性格十分正常。
“如果你只是单纯地想要’拯救’对方,这当然没什么问题,”马克西姆对克劳斯说,“但如果,兄弟,如果你想和她恋爱,那问题就比较棘手了。”
克劳斯什么都没有说。
在景玉眼中,似乎这世界上所有的东西都是可以用钱来衡量的。
那他的时间和关爱值多少欧呢?
……景玉认为连500欧也不值。
但她还是会一脸心疼地付给他钱,要他陪伴着一同去巴特迪克海姆。
或许是相处时间足够久,也或许是克劳斯管控的太过松懈。
景玉表现的比以往更加“放肆”,她一路上都在车上唱着奇奇怪怪的歌曲。
副驾驶上的安全带完全不能对她造成约束,在纵声歌唱到情绪高涨时候,她还会手舞足蹈,昂首挺胸。
这让克劳斯以为自己是开车载着小安德烈和他朋友去度假。
他承认,在他人生并不算漫长的三十年中,第一次听这么古怪的歌声。
不过还不错,安德烈的歌声只会令克劳斯感受到噪音,而旁边这只小龙的歌声有着神秘的力量。
她似乎天生具备着能够让人心情变好的能力。
除了告诉她的朋友“克劳斯先生是我的养父”这件事情之外。
当那个像金毛一样的希尔格热情地向克劳斯伸出手、称呼他为“叔叔”时,克劳斯已经开始思考如果在德国境内合法地让一个人消失。
算了。
这是她的同学、实践项目组的搭档、事业上的合伙人、翻译、朋友以及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