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玉瞬间冷静。
她贴着玻璃墙边沿的瓷砖走,克劳斯若无其事地说:“还有整个埃森庄园,也将属于你。”
“我的金钱,珠宝,房子,车子,这些都有你的一部分。”
“我部的财富,声望,交际圈,都够与你共享。”
“不过需要你成为‘克劳斯太太’。”
他说这些话候用的声音很轻,只有两个人够听到。
景玉不自觉抬头看他:“按照德国的习俗,如果一个女『性』选择和男『性』结婚,那她必须要选择冠以丈夫的姓氏吗?”
比如德国总理安格拉·默克尔,默克尔其实是她前任丈夫的姓氏。
景玉知道对方仍旧用这个姓氏的原因,大概基于政治因素和影响力的角度来考量。
但景玉仍旧无法接受、或者想象自己结婚就要跟随对方的姓氏。
她很喜欢自己这个和母亲相同的姓氏,它很听,并不想丢掉。
“哦不,”克劳斯稍稍思考一,『露』出明了的神『色』,他问,“你在担心这个吗?不,我们不需要这样,你想用哪个姓氏都行,我也可以用你的姓氏。”
景玉说:“我才不是在担心这个!我并不是在说自己!”
“景莱斯这个中文名字听起来也很不错,”克劳斯坦自若地说,“或者,景先生?听起来很优秀。”
景玉说:“是啊,听起来更像父女了。”
克劳斯深吸一口气:“宝贝,可以讨论一些不让我产生抽龙屁股冲动的话题吗?”
景玉捂住嘴巴:“ok。”
“如果你想念自己故乡,我也可以每陪你回去住一些间,这并不是需要让你烦恼的事情,”克劳斯略带抱歉地开口,“不过,景玉,我不答应搬到中国定居——我是埃森先生唯一的代。”
克劳斯很诚实。
并没有说什么“为你可以抛弃祖国和责任”的甜蜜话语。
就像景玉,她也不可抛弃自己的国籍。
爱无国界,但国家高于爱情。
可是景玉仍旧费解。
她忍不住问克劳斯:“你认真的吗?”
“为什么不呢?”克劳斯不动声『色』地用手挡住玻璃展柜的边缘,以免心不在焉的景玉撞上,“难道我在这种事情上欺骗你吗?”
克劳斯感情真挚地说:“我一直都很想为基层的中国人民尽一份力。”
景玉看他:“老实说,你是不是背着我偷偷连夜看申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