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玉从来没有询问过克劳斯先生, 关于他的过去、或者病因。
他对此讳莫如深。
在刚刚搬到路德维西区的候,景玉和克劳斯先生的心理医生谈了一些事情。对方和景玉所了解到的那些心理医生一样,耐心地告诉她需要做什么, 不要做什么。
景玉只需要履行自己身为“辅助治疗者”的义务。
至于克劳斯先生的病历、谈话、成因, 对方一概不提。
但马克西姆显不是。
一个合格的心理医生,不应该和病人有着超出病人之外的关系,这是基本的职业『操』守。
景玉不清楚马克西姆和克劳斯之间的友谊, 也不清楚他们如何认识,克劳斯是如何辞掉对方……
她只清楚,马克西姆和她说出那些话, 绝对并不仅仅出于一个心理医生的立场。
更像是一个朋友, 或者, 一个无情的研究机器。
无论是哪一种, 都不令景玉喜欢。
……
大晚上没有睡, 外加雨中的激烈交战,景玉现在身体和脑袋一样累, 都是一片柔软的米糊糊,完没有兴趣再去参加那些多彩的水上运动。
午乘坐渡轮去了基姆湖上的“女人岛”,与坐落着黑伦基姆湖宫的男人岛不同,女人岛上三分之一都被名为frauenworth abbey的修道院所占据。
景玉对宗教并没有太多的研究,她是个坚定的无信仰主义者, 但也尊重着其他的宗教人员。
这个修道院是巴伐利亚历中悠久之一,有一些建筑或者艺术专业的人来这里观摩,欣赏独立式钟楼那独特的半圆形拱顶。
景玉只是礼貌『性』地和其他人一起夸赞了几句美丽,她不分辨出这东西是11世纪还是12世纪的产物。
克劳斯和俱乐部其他成员的目的地是岛上另一桩建筑——公元860加洛林王朝的torhalle,景玉先前听说过一次,知道里如今有一些中世纪的雕刻艺术品、文物和18世纪到20世纪的油画, 现如今对民众开放参观。
景玉心不在焉,纵同行的艺术家侃侃而谈,她脑袋里还在想着马克西姆说的那些话。
白骑士这一情结的原因,是因为他们从受害人身上看到自己过去的影子;
你以为他们是来拯救人的吗?
不,他们是想要拯救曾经遭遇过悲惨的自己。
——克劳斯先生的童期也有过一些糟糕的经历。
——名义上是克劳斯先生拯救她,帮助她从不妙的状况中变;而这何尝不是景玉在治疗着他?
尽管景玉如今还不知道克劳斯先生遭遇过什么,但够令他留深刻心理阴影、甚至产生心理问题的,绝对不是什么小事情。
当同行的、一位做珠宝生意的人兴致勃勃地为大家讲解一件中世纪的珠宝皇冠,景玉还在想这些东西,她的手不自觉贴在冰凉的玻璃上。
克劳斯站在她身旁,问:“想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