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莱斯?
他怎么不干脆叫陆游器呢?
旁边的人体贴地问景玉:“嗓子不舒服吗?你怎么咳起来了?”
景玉摇头, 她捂住嘴巴,忍不住又咳了一声:“抱歉,不好意思。”
她庆幸自己刚才只喝了一点点伪装成酒的饮料,不至于将东西喷出来。
克劳斯先生的这个中文名字虽然很“草率”, 但台下的人并没有反应过来。
毕竟, 今天克劳斯先生能够代替自己外祖母出席已经足够令人震惊, 至于“lai si”是什么发音,具体哪两个字, 他们不在乎。
大部分人仍旧选择称呼他为“陆先生”。
景玉将酒杯放到侍应生的托盘上, 低头,从手袋中拿出手机, 抓紧时间翻了翻手机上的名单, 果不其然, 在特邀嘉宾一栏中, 赫然看到【陆莱斯】三个大字。
景玉:“……”
这家伙。
居然还真用了这个名字。
这算不算另类的“以你之姓,冠我(取的)之名”?
克劳斯的致辞并不长,也很官方,只是在末尾加了句幽默的话,表示他愿意承担今晚的全部开销。
旁边有个人半是嘀咕半是酸地说了句:“有钱真的了不起啊。”
景玉想, 有钱没什么了不起。
但克劳斯先生敢用“陆莱斯”这个中文名字, 是真的很了不起。
景玉的位置和克劳斯先生并不连在一起, 这样其实也挺好, 免得还要寒暄。
坦白来说,景玉还有点为难,不知道该怎么和对方打招呼。
她承认自己的确有那么一点点的在意, 曾经和他睡过四年、接受四年教导这件事情。
还拿了他和他爹四年的钱。
景玉没有办法真的把他当陌生人看待, 她很坦然, 这样也很正常;换成其他人的话,大概也会有这种想法。
原本的活动基本上也是开开会,讲讲话,大家一起吃饭,今天的募捐会原本也不例外,只不过因为有了克劳斯先生到访,将募捐这个仪式又弄的隆重起来。
克劳斯先生以外祖母的名义捐了一大笔钱——令景玉吸了口冷气的那种大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