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在早餐时间阅读报纸的习惯,现在正在品尝着用土豆泥酥皮包裹的波罗的海鲟鱼。
现在已经到了芦笋季的末声,景玉面前摆放着一份加了白芦笋的胡椒粒梨芹菜汤,还有为了照顾她口味而做的简单鸡蛋饼和玉米黄瓜香芹沙拉。
景玉:“……”
她放下克劳斯新给她做的课程表草稿,沉思两秒,认真告诉克劳斯:“先生,这么和您讲吧。您想熏陶我,再早个四五年还行。现在有点晚了,我已经被金钱腌入味了,满身铜臭、无药可救。”
克劳斯不置可否:“你安心上课,我会为你请老师,缴纳学习产生的费用。”
景玉啪地一下将课程表拍到桌子上:“这不是培训费和老师的问题——”
克劳斯放下叉子,心平气和地看她。
景玉将纸张拿起来。
克劳斯用纸巾擦拭着嘴唇,他说:“只要你答应上课,每月增加500欧薪水。”
景玉迟疑一秒,捏紧纸张:“这不是钱的问题。”
“如果老师回馈你的确在认真学习,每月再增加500欧。”
景玉:“……”
她愤怒地将课程表揉皱,站起来,慷慨激昂发言:“先生,您这是企图用污浊的金钱来收买我的灵魂吗?您难道觉着我是会为了1000欧而折腰的人吗?您觉着我会任由您摆布吗?”
这一连串的发问显然震住了克劳斯。
他身体微微后仰,重新审视景玉。
“您听说过我们古代的伟大诗人陶渊明吗?’不为五斗米折腰’。就算是再需要钱,也不可能完全丢掉气节,”景玉看向克劳斯,掷地有声,“那个……你打算给多少钱?”
克劳斯含笑听景玉这一番慷慨陈词,等到她最后问价时候,才笑起来。
“抱歉,是我的不对,伤害到你的气节,”克劳斯说,“再加个条件,倘若我也能看到你的努力,在之前增薪的基础上,每月再多付你500欧,怎么样?”
景玉说:“好的呢,亲爱的先生。”
再增加一门课程的事情,就这么暂时敲定。
景玉满意地坐下来,克劳斯将自己那份由烘焙苹果制作的点心拿起来,贴心地放在景玉右手边。
景玉倒了两杯清爽的小麦啤酒,搭配着丁香,愉快地向克劳斯举杯。
她格外满足:“pros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