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吗?”白若雪有些记不清了。
“你再好好想想,那晚咱们救起邓良发之后,他聊起了那张药方上面所记载的药材需要五百两纹银之多。我们这才得知了他为什么在卖掉花瓶之后,还一口咬定那个花瓶值一千两。”冰儿一点一点帮她回忆道:“于是我们就问起他,除在场的人以外,是否还有其他人看到过花瓶。他的回答是,隔壁邻居田四喜的大儿子。”
经过冰儿的这番提醒,白若雪总算回想起了这件事:“喔好像真有这么回事儿!他说是去王胜天家的前一天,正在擦拭花瓶的时候,田家大郎刚好去串门的时候看到了。田家大郎挺感兴趣,不仅问起了花瓶的来历,还拿起看了一下。”
“啊对对对!”赵染烨一敲手心:“确有其事!我记得没错的话,那个田家大郎好像是叫是叫田大鹏!”
“好像是叫这个名字。”冰儿建议道:“当时因为在查其它案子,郡主又答应救邓丹丹了,所以花瓶一事咱们并没有再深究下去。不过现在既然没有案子在手,那不如想办法将这个谜团解开。”
“这个我赞成!”赵染烨兴致勃勃道:“解不开这件怪事,总觉得心里憋着难受。咱们可以拿着这个花瓶去让田大鹏辨认一下,如果真的就是这个花瓶,不管值不值钱,都能证明王胜天调换了花瓶。至于他为什么要调换,那是接下来该查的事了。”
赵染烨原本想要找个盒子将花瓶装起来,却被萸儿阻止了:“郡主,这个花瓶才刚刚修复完不久,现在不宜搬动。等过上两天牢靠了,才能装盒。”
“对了,光是这样拿过去也不太妥当。”白若雪看着花瓶道:“现在花瓶是在王家找到的,要是沈书英一口咬定这花瓶就是他们以前收来的,那该怎么办?”
赵染烨不解道:“所以才要去找田家大郎辨认,不是吗?”
“我的意思是,说不定这个花瓶就是王胜天的,反过来是邓良发从某个人那里得知了他有这样一个花瓶,那会怎么样?”
赵染烨大惊:“难道是和我们所知道了完全相反,邓良发弄了一个假花瓶,然后来讹诈王胜天!?邓良发又是怎么知道王胜天有这个花瓶呢,难不成是王家有”
白若雪点头道:“但是他们却没有料到,其实这个花瓶并不值钱。田家大郎或许看到过花瓶,但并不代表他看到的一定就是这个青花瓷。人是经常会先入为主的,如果我们只带着这样一个花瓶过去,他保不准就会直接认定这是他那天看到的那个。”
“有道理!”赵染烨问道:“那我们再找两个相似的带过去吧。不过两个完好的,加上一个破损的,还是太显眼了。”
白若雪看着桌上那堆碎瓷片,微微一笑:“萸儿,我记得你刚才说过,这其中还有两个青色花瓶碎片?”
“是啊。”萸儿警觉道:“你想干嘛?”
“把它们也修复了。”
“不要啊!!!”房间里回荡着萸儿的惨叫声。
经过三天的全力赶工,三个小家伙终于把剩下那两个青色花瓶也修复了。
五天之后,白若雪带着三个花瓶找到了田家大郎田大鹏。
“是啊,有这么回事儿。”田大鹏将手擦干净之后,为众人倒上热茶:“那天俺去邓伯家的时候,刚巧看到他坐在桌子前,正拿着一块布擦着什么东西。他见到俺后,就招呼俺过去。俺走过去一瞧,他在擦的那个东西是一个花瓶。”
白若雪问道:“是怎样一个花瓶,你还记得吗?”
田大鹏搓着手道:“只记得是一个白底青色的。”
“那要是现在让你从几个花瓶里找一个出来,能不能做到?”
“这这可不好说。”田大鹏有些不太确定:“或许可以吧”
白若雪就将那三个花瓶一字排开,让田大鹏辨认。
没想到田大鹏各看了一遍之后,指着最左边那个说道:“就是这个!”
他所指出的正是那个鎏金龙纹青花瓷。
“你确定?”白若雪再三确认道:“在这之前,你好像不太有自信的样子,为什么见到以后却这么肯定了?”
“俺确定是这个没错!”田大鹏信誓旦旦道:“俺想起来了,当时俺问起他为什么在擦花瓶时,邓伯说这花瓶非常值钱,上面有龙纹,是他祖上从宫里弄出来的东西。俺不信,他特意指给俺看了那个龙的图案。俺瞧见了,上面确实画了一条龙。”
“光是有条龙,也不一定就是这个吧?”
“另外”他又指着上面一块青色图案道:“俺那天觉得这儿很像一个田字,还和邓伯开玩笑,说这上面有‘田’字那该是俺们田家的东西。没错,就是这个!”
看起来,田大鹏还真见过这个花瓶。
白若雪忽然又想到一件事:“那天你为何会去邓良发的家中?只是刚好去串门?”
“不是,是邓伯让俺过去的。”
“什么,是他主动邀请你去的?”白若雪马上竖起了耳朵:“你细细说来!”
“是这样:前一天晚上邓伯来俺家串门,说起他腌了一缸咸菜,让俺那天下午去拿。邓伯腌的咸菜最好吃了,特别香!每次他腌好之后都会让俺拿一些回家,所以那天俺才特意过去的。”
从田大鹏家出来后,白若雪一言不发。
赵染烨问道:“白待制,这个花瓶是被王胜天换走了,应该没错吧?”
结果白若雪却答非所问:“郡主,一般药方上面都会留有开方子的日期吧,你还记得邓丹丹那张方子上面的日期是什么时候吗?”
赵染烨摇头道:“这倒是没有,那天光顾看上面的药材,没留意到日期。”
冰儿和小怜也说不记得了。
白若雪略有所思,随后道:“看样子咱们现在要多跑一个地方了。”
“去哪儿?”
“当然是给邓丹丹开药方的地方-济安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