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有十四两多一点的银子,一百两的银票四张,还有一张二十两的和一张五两的。”
好家伙,随身居然带了这么多钱,果然是有钱人,其他人投来了羡慕中夹杂嫉妒的目光。
“这就好办了。”白若雪掏出自己荷包打开放桌上,说道:“银票好藏,但现银的话身上可就不太好藏了。大家将自己的荷包亮出来看看,谁身上超过了十四两银子,谁就有嫌疑。”
“姑娘,光是凭这一点就断定谁是贼,这可有点武断吧?”那瘦子听了白若雪的话,有些不信任。
“这只不过是筛选一下而已,并不代表有十四两就一定是贼。”
“既是如此,老朽就先来带个头吧。”
说完,那名老者就将自己的荷包放在白若雪那个的边上。
“行吧,看就看,反正我也没这么多钱,省得有人说我心虚。”那瘦子也把荷包拿了出来。
那对夫妻互望了一眼后,宝儿爹从怀里拿出一个布包放在桌上。
“我们夫妻两人的财物都是放在一起的。”
白若雪朝他们点头示意。
远处那个壮汉直到现在都还在撸起袖子吃糖醋鲫鱼,直到其他人都在盯着他看,才不好意思地拿出了荷包。
店小二道:“我干活的时候身上从来不带钱,不信你们搜搜看。”
贵公子朝阿元使了个眼色,后者上去检查了一下店小二,然后摇了摇头。
“没有。”
见到所有人的荷包都拿了出来,白若雪将它们一字排开,逐个检查过去。
她自己的是五两三钱银子和两张十两的银票;老者的是四两六钱银子和一张二十两的银票;瘦子是六两银子和一张五两的银票;宝儿爹是三两七钱银子;壮汉则是八两三钱银子和一张二十两银票。至于那些铜钱,则不再细数了。
“姐姐,这”小怜这下子可傻眼了:“他们没有一个人超过十四两银子啊,难道那个贼另有其人?”
却不曾想白若雪依旧镇定自若:“这个结果我早就料到了,那贼用了某个方法,巧妙地将钱藏了起来。”
她转身问店小二:“这里客人的菜都上齐了吗?还有没上的吗?”
“都齐了,那道红烧鲫鱼是最后一道了。”
“你还记得客人进来的先后顺序吗?”
“记得,当然记得!”店小二指着贵公子三人和那个瘦子说道:“那时候时间还早,店里只有一桌人在吃,他们两桌几乎是同时进店。”
白若雪看了下他们的桌面,贵公子那桌摆了十多个盘子,大部分都吃完了;瘦子面前的两盘还剩下些许豆芽和半条红烧鲫鱼。
“然后是老先生和宝儿一家子。”
老先生一壶酒喝完了,还剩几粒花生米,卤猪耳朵基本吃完;宝儿一家是宫保鸡丁、青椒肉丝和香菇青菜,都还剩下半盘左右,馒头还有两个。
“接着是那位大个子客官,他进来的时候第一桌客人刚出去。最后进来的就是姑娘你了。”
壮汉面前除了那条快吃完的糖醋鲫鱼外,还有一碗青菜豆腐汤。
看到这里,白若雪成竹在胸,嘴角露出了微笑:“我知道谁偷走了小怜姑娘的荷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