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的时间很快就给过去了,时间的列车也驶入了八零年代,十年来的第一批大学生也正式毕业了。
顾岚枝毕业以后就回到了部队继续工作。
宋孝枫在校成绩优异,提前了一年本科毕业,现在正在继续进修研究生。
涂灵韫毕业以后也分配了工作,但是涂灵韫没有接受,而是打算自己做生意。
正好露露现在也可以上普通的托儿所了,涂灵韫就带着露露去了哈市,和宋孝枫团聚。
齐玉毕业以后被分配到了省纺织厂当会计。
顾家才和宋孝桦一个去了法院,一个去了医院,虽然现在都是从基层开始做起,但是以后以后前途应该都很不错。
顾家梁去年结了婚,现在孩子也快出生了。
小五今年也从军校毕业了,以军校第一名的成绩成为了首都军区的一名军官,韩霄风也和他在一起。
夕夕今年也参加了高考,被京都美院高分录取了。
羊角村变化也挺大的,宋父年纪大了,做不了村支书的工作了。
经过村民的选举,由宋大哥接替了宋父的工作,羊角村现在也实行了分田到户,各家干各家的,日子越来越有盼头。
宋二哥和宋二嫂除了种地,还办了个小养鸡场,鸡和鸡蛋卖给宋四哥,每年也能攒下不少钱。
宋三哥和宋三嫂被调到了公社当老师了,再过些年就差不多该退休了。
宋四哥在公社集体转型的时候,借钱买了一辆公社的旧拖拉机,每天在附近的村子里收些菜和鸡蛋,送到城里卖,不仅还上了饥荒,现在家里条件在村里也算的上是头一份了。
这也是顾岚枝和宋益樟回来探亲的时候,和他们说的一些建议。
大家的日子都慢慢的红火了起来。
顾家三个儿子都在城里有工作了,除了家才也都结婚了,家才结婚应该用不上家里出什么钱,所以顾父和赛小凤也不用太拼命。
两口子除了种粮食,还栽了几亩果树,每年也能有不少的收入。
暑假很快就过去了,夕夕要开学了,宋益樟没时间,顾岚枝陪着夕夕去京都报到。
“妈,夕夕~”顾岚枝和夕夕一出站就听到了小五的声音,很快小五和韩霄风就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霄风也来了啊。”
“他听说我来接你们,非要当免费的司机。”小五和韩霄风这么多年的兄弟,就算开玩笑两个人也不生气。
“我也不是也想来接顾姨和夕夕嘛。”韩霄风笑着说:“好久没见,夕夕都成大姑娘了,还记不记的韩哥哥。”
韩霄风去年跟着小五去省城玩了几天,到现在有一年没见夕夕了。
不过他平时在京都看到什么新鲜东西,会买了寄给夕夕,确实是把夕夕当成自己妹妹疼。
夕夕这一年也长高了一些,现在身高比顾岚枝还高一点,是个漂亮的大姑娘了。
“我当然记得韩哥哥啊。”夕夕笑着说。
“好了,咱们先离开这里吧,有什么话,一会儿再说。”小五接过来行李,带着他们往外走。
韩霄风也把夕夕手里的行李袋接了过来,说:“走吧,夕夕。”
夕夕点点头,拉着顾岚枝跟了上去,他们来没带多少行李,顾岚枝不喜欢出门大包小包的,能买到的东西在京都买就可以了。
几个人在车上坐好,小五转头问:“妈,咱们去哪里?”
“先去美院吧,夕夕报完到,看看缺什么东西再去买。”
“好,那就先去美院吧。”小五和韩霄风说。
“好嘞,那就出发喽~”韩霄风一打方向盘就开着车朝着美院去了。
虽然这两年经济发展的很快,但是汽车还是比较少见了,尤其是韩霄风开的车还是挂着军牌。
车子在美院门口一停下,好多人都看了过来,就看到前座下来两个兵哥哥,还是军官,后座下来一个年轻的姑娘和年纪大一些的女人,几个人长的还都很好看。
三个人陪着夕夕进了校门去报到,后面的人就开始讨论了起来。
知道军车的人,尤其是看着军牌,就知道刚刚报到的女生怕是家里有权有势,不知道的人,即使看着汽车,也知道家庭条件应该很好。
虽然学美术是一件很烧钱的活儿,但是也不是没有家里条件不好的,所以夕夕来报到的第一天就有人很多人认识她了,尤其是长得还漂亮,更加让人好奇。
报到以后,几个人拿着行李朝夕夕的宿舍走去。
韩霄风看着学校里来来往往的男生,美院的男学生和别的学校的男学生差别还是很大的,尤其是在韩霄风和小五这种军校生的眼里。
“夕夕,你要好好学习,知道吗,可不能在学校里谈恋爱。”韩霄风在夕夕身边语重心长的叮嘱夕夕。
“就算是谈恋爱,也得告诉我和你哥,得我们同意才行,知道吗?”
“喂,你这是抢我台词呢。”小五在旁边抗议,韩霄风每次在夕夕面前,都表现的比自己这个亲哥还像亲哥。
“哥,韩哥哥,你们说什么呢,我是来读书的,又不是来找对象的。”夕夕无奈的看着两个人。
“夕夕,你这么想就对了,学生还是要以学业为重。”韩霄风赶紧表示赞同。
“对,夕夕,好好学习,毕业了什么好男人找不到,在学校里就别耽误学习了。”小五看着学校的男同学也不怎么顺眼。
“知道了,你们两个比妈妈还唠叨呢。”夕夕嘟着唇说。
顾岚枝在旁边听着,觉得好笑,这大概就是有哥哥的甜蜜负担吧。
其实她并不反对夕夕大学时谈恋爱,只要夕夕知道保护好自己就可以了,但是现在看起来,夕夕可能没有机会了,毕竟有两个哥哥看着呢。
到了宿舍,和舍管阿姨打了招呼,舍管阿姨看小五和韩霄风穿着军装,才让他们进去了,还叮嘱他们早点出来。
两个人帮夕夕拿着行李上楼找到宿舍,宿舍门开着,夕夕在门口敲了敲门。
“请进就行。”门边一个下铺的姑娘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