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现在时间是在几个月前,纪思刚刚得知她身份的时候。
纪思就是跪在地上,一边叫她‘爸爸’,一边拿筷子喂她吃早餐,樊尔都觉得没什么。
别小看纪思,一个你不用说,就立马滑跪的人,就是这么能屈能伸。
可经过这么几个月吧,纪思又找到了新的和她相处方式,自然不再是最初那套。
所以现在纪思摆出这套,樊尔很奇怪。
难不成,她有什么请求?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黄鼠狼给鸡拜年。
她是鸡,纪思是黄鼠狼。
呸呸呸,她怎么能说自己是鸡。
咳,说回正经的,纪思究竟有什么请求?
“樊姐,你怎么不吃?”她正想着时,纪思问。
樊尔对着她张开空荡荡的五指:“你看我的手,它有什么?”
纪思盯住她的手,眼神全是疑惑:“有什么?”
“你再看看。”樊尔蹙了下眉头。
纪思拉住她的手,从手心看到手背,樊尔那只手整个空荡荡的,真的什么都没有。
纪思看了半天,没看出名堂,问樊尔:“到底有什么,樊姐?我完全没看出来。”
樊尔:“……”
“它什么都没有对吧。”樊尔说。
纪思点头:“嗯嗯。”
“它什么都没有,我怎么吃饭,用手抓着吃吗?你催我,我不得拿双筷子才能吃。”
纪思这才反应过来樊尔手里缺了一双筷子,她连忙道:“我忘了我没向店主要筷子,我去厨房拿筷子!”
“我自己去拿吧。”樊尔站起身说。
“樊姐你坐着,我去。”见她起身,纪思一下冲出去,跑进厨房。
樊尔盯着她的背影看,没说话,而是缓缓坐下来。
她坐下来后,翘起二郎腿,右手伸在桌子前,在桌上轻轻的敲着。
敲出细微的声音,一段一段的,特别像在弹钢琴。
等了一小会儿,纪思才回来。
她把筷子奉到樊尔面前,说:“樊姐,请你享用。”
“嗯。”樊尔接过筷子,随意的应道。
但她应完,却并没有向早餐动筷子,而是拿着筷子在思索什么。
她在思索什么?
思索纪思这灼灼的目光,虽然樊尔不在意别人的目光,但并不代表她乐意被人一直盯着看着。
“樊姐,你怎么不吃?”这是纪思第二次问这个问题。
樊尔拿着筷子的右手撑在桌子上,摆出像抖烟的姿势:“我脸上有东西,你一直盯着我看?”
“啊,没有啊,我玩手机。”然后纪思掏出手机,玩起来。
樊尔见她玩起手机,收回目光,用筷子夹起一只蒸饺,看似要夹起来,之后却久久没有动作。
因为……她注意到……
虽然纪思的目光是放手机上了,但时不时瞟她一眼,尤其是她动起来的时候。
她的眼神很隐蔽,但奈何不过樊尔观察力相当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