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昼领会到了她的意思。
她一直都很聪明,很多事情,无需细说,她自己就能通过细节发现。
关于他,她应该已经有所猜测了吧。
只是关于这些事情,她目前都还不想开口。
等她开口的时候,或许……
于昼双眸垂下来,神色显得无比落寞。
樊尔看着他这样的神色,凑过去,在他唇上狠咬一口。
“我还没有装可怜,你也不准。”樊尔哼着声音说道。
于昼愣了一下道:“好。”
樊尔用了点力气,他的嘴唇破了,顺着嘴角缓缓流下血迹。
樊尔没想到自己用了这么大力气,皱起眉头,凑过去看:“你疼不疼?对不起。”
“不疼。”于昼说。
“骗人。”樊尔用手指擦了擦他嘴角的血迹。
嘴角挂着血迹的于昼,有一种易碎感,让樊尔有一种,他随时都会消散的感觉。
樊尔抿了抿唇,将头埋在他的肩上,伸手紧紧抱住他。
但樊尔抱着他,什么都没说。
因为有些话说出来像flag,flag一旦立下,就是致命的。
所以她选择什么都不说。
她可是看过超级超级多的小说、影视剧的!
像小说、影视剧里,一旦主角或配角,只要说出,你不要离开我,我会回来娶你的等等话,那么结局就算不是悲剧,也要经历一段痛苦的波折。
所以这种时候,什么话都不要说!
樊尔静静的抱着于昼,抱了一路。
车子是在十分钟后,停下的,但司机没叫他们,是南絮到地方下车了。
车子继续行驶,又过了十分钟时间,到了医院。
司机这才拿起前面的电话,给封闭起来的车后座声音:“小小姐,于少爷,到了。”
樊尔坐直身体,把墙壁按下去,对司机说:“辛苦了,叔。”
“没事的,小小姐,是我应该做的。”司机道。
“走,下车。”樊尔拉着于昼的手道。
“恩。”于昼乖巧的应着。
樊尔没在宴会上呆多久,回到医院的时候,时间才八点多钟。
老爷子还没睡,看向她时,欲言又止。
他不说话,樊尔也不知道说什么,难不成她主动报告,她今天做的事情吗?
虽然挺宏伟的,但宏伟的事情,如果不是别人提起,而是自己提起,那还有什么宏伟的?
“于少爷,你的嘴怎么了?”还是洪管家打破寂静。
狄忠国目光看向于昼的嘴,然后看向樊尔。
樊尔表情有些尴尬,早知道,她咬轻点了。
于昼压根不会说谎,所以洪管家问起,他就沉默不吭声了,但看向樊尔的眼神,懂的都懂了。
狄忠国磨了磨牙,对樊尔说:“你挺野的。”
樊尔不认错,反而挺直了腰:“我一直挺野的。”
狄忠国:“……”
“把你骄傲的!”狄忠国道。
“那当然,他今天把他的工资上交给我了。”樊尔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