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卢彦初也跟着当受气包一般,觉得戚沅有些太好高骛远了,毕竟她比别人少念那么多年书。
“阿沅,我看春闱的话,还是再等等吧,前三得过几年稳妥一些!”
戚沅摇摇头,觉得自己还不够努力。
“你别太给自己压力,一味地读书也不可能有好成绩,还得多去外面走走,写写诗和文章。”
戚沅愣了愣,“真的吗?”
“我觉得你对书本上的已经掌握通透了,俗话说学无止境,既不能坐井观天,也不能好高骛远,你还得开开眼界!”
她不是焦游那样的天才,看来后天的努力虽然重要,先天的资质也重要。
“这次要帮你查查考卷吗?”
“不用了,我得自己去找找原因!”
“我要去满琼调查一件事,你要和我一起去吗?”
戚沅有种被算计的错觉。
不假思索的答了句“好”之后,第二天就跟着他踏上去满琼的船只。
江水滔滔,浑浊冷冽。戚沅站在甲板上与他一起看着两岸的风景。
上次去满琼还是他高中那一年。
“彦初,我这心里越来越没底了。”
“没底就不要去想那么多,越看重名次越容易迷失自我,千人千面,你的卷子放在不同人眼里有不同的成绩,所以不要想太多。”
“那不算是我不如人?”
“这个名次也仅仅是阅卷人的想法,至于文章的好坏,肯定相差不大。”
与焦游相比,她缺的是什么呢?这么想着,是不是就能找到问题的所在?
到了满琼之后,戚沅到了以前去过的地方,那妇人仍旧在摆摊卖饭,那位筑羽姑娘和徐有钱最后如何,她也不曾得知。
当时她可是担忧了好久,怕她羊入虎口。
卢彦初一去就被当地的县令接待了,以前是李循歌的父亲,现在又换了一个。
戚沅觉得在别人家叨扰不好,还不如住在客栈,于是卢彦初以为是另一种意思。
“你要和我一起去看高产的大米吗?”
戚沅对这个可没啥兴趣,即使知道它高产也不知道怎么来的。而且他是办差事,让自己跟着别人怎么看,还以为他是个离不开媳妇的小男人。
“我就不去了,我在街上逛逛。”
“那你小心点,让邪刃跟着你!”
“放心吧,我不说他也会很跟着的。”
卢彦初放心的陪着县令离开后,戚沅便去街上问那个徐有钱和筑羽的事。
她那会没有帮到的人,如今活成什么样子?就仿佛一本话本子看不到结局,她很想知道。
正巧前面在开诗会,彦初不是让她多去外面会会别人吗,今天就与这些才子一较高低!
在秋季能看到这么多花真不容易,里面有很多姑娘和公子,她以为像京都城那种雅集,谁都可以参加,却不料半路被人拦住了。
“这位姑娘,可有花帖?”
戚沅摇摇头,“什么花帖?”
“我们夫人发的花帖,请各位夫人小姐来赏花作诗,来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你没有花帖可不能进哦?”
戚沅点点头,抱拳惭愧道:“不好意思,我以为与京都城的雅集是一样的,打扰了!”
这么一说,旁边的女子便问:“姑娘很想参加这以诗会友之宴?”
戚沅转过头来,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难不成是那位筑羽姑娘?
“冒昧的问一句……你可是筑羽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