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帮你,我会了!”
戚沅半信半疑,还是给他了。
待处理完毕,几个人上了香,烧完纸钱,又一个个磕了头,这才往回走去。
已经是午饭时间,到镇上也就一会的功夫,路上被李婶叫了去。
“戚家媳妇,来我家吃午饭吧,你们回镇上还得好久。”
按理说与李婶家不算亲,也就买过几次橘子坐过牛车,处于那种不来往的关系,但是她以前也没说过戚家坏话。
戚沅也笑着说:“李婶,不必麻烦了,我们这么多人!”
李婶看着年年和蛋蛋,没理会戚沅的推辞。吃惊道:“这难不成是年年和蛋蛋,长这么高了?”
“李婶好!”年年先叫了一声,蛋蛋也跟着说了。
“哟,真有几分读书人的样子,村里难得出几个读书人,还得是你们戚家有出息!”
“嫂子见笑了,也没考出个名堂来,我们还得赶路就不多说了。”
李婶急忙给她拦下,“沅丫头那年给了我不少酬劳,我见你们回了也是提前做好了饭菜,若不嫌弃就在我家将就一口吧。你们不吃我一个人在家得吃好几天,我那儿子媳妇都去镇上了,就我和老头子在家。”
邹玉莹看了卢彦初一眼,“彦初,你说怎么办?”
见这位妇人热情,他倒是不好推辞。姨母估计怕他吃不习惯粗茶淡饭,才问他的意见。
“我听自虐的。”
李婶看着卢彦初的样子,倒有几分似曾相识。之后又恍然大悟:“莫不是你那姐姐的孩子吧,我说怎么有些眼熟?”
邹玉莹笑着说:“亏你还记得,只来过一次。”
“竟然跟着你来祭拜二老,真是个有孝心的。”
“他是戚沅的丈夫,自然跟着表这份孝心啦。”
李婶大吃一惊,“这……沅丫头已经成婚了?”
戚沅一边往她家走一边唠嗑:“是啊李婶,还有个儿子我没带来,太闹腾了。”
李婶一脸笑容看着她:“真是个好福气的呀,这一表人才的,恐怕还当上官了吧?”
“嗯,当了官!”
吓得李婶一个不稳,差点要跪下了,“那那那……我用不用……”
戚沅笑着摆手,“没事的李婶,咱们乡里乡亲不讲这些。”
回了李婶家,她倒没有之前自在了。
到了李家,那李叔已经等着开酒了。
“哎呀,真是稀客啊!”
邹玉莹笑着对他说:“李大哥,打扰了,看我们一下子这么多人,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戚沅将怀中的荷包给了李叔一个,“李叔,咱们来得突然也没带什么礼物,这个金坠子就当给你未来孙儿戴了。”
李叔忙推辞,“不不不……这怎么行,你上次给了我媳妇那么多钱,绝对不能再收了。”
“这是两码事,您收着吧!”
一会李叔推辞不掉,脸红得不行,还去厨房帮着李婶端菜。
再出来的时候,手上拿着一大盆猪蹄,反正也做了不少荤菜,一看就是精心准备过的。
李婶出来就向戚沅说:“沅丫头啊,吃个便饭还讲这些虚礼,我可不是因为你现在成了官家人就变了脸面,而是你给了我银钱我这思来想去也得叫着顿饭,省得我这心里不踏实。”
戚沅也笑着回答:“我知道的李婶,你跟别人不一样。”
她这才放下心,菜都摆好后,还都是热乎的,除了蛋蛋一人都倒了杯酒。
中午太阳正大,窗户里的光照进来特别亮堂,菜色也好看了许多。
李叔一边倒酒还一边羞涩的问着卢彦初,听说你还是当官的,不知道是不是京官?
卢彦初笑着点点头,“是的李叔。”
经他这么一叫李叔的酒就洒了,一旁的李婶笑话他,“瞧你这个没出息的,看把你吓得!”
戚沅和邹玉莹都跟着笑了起来。
李叔又接着问,“那肯定比咱县令的官还大吧?”
“路大人以前与我一同参加过殿试,是我的旧相识,倒是比他的官大一点。”
这下李叔竖起了大拇指,“真是厉害!你这样年轻有为,又平易近人的官真是少见啊!”
李婶在一旁说:“要不是沅丫头在旁边,谁给你面子啊,赶紧吃你的吧,一会别醉得给人跪下了!”
众人听了皆是哈哈大笑,这顿在乡村还算丰盛的饭菜,吃得也特别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