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在府里的夜晚真是难熬,展流萤用勺子不停的搅着汤,他们全部都去戚家唯独没有带自己,自己只是一个外人!
凭什么自己喜欢他这么多年就要拱手让人?忍姐姐已经忍得够辛苦了,还需要容忍一个外人吗?逐渐的,她徒手捏碎了酒杯,手上扎破流血她也丝毫不在乎。
若无其事的看了一眼,她回了里间。并且朝门外喊一句,“把东西收了吧,我吃饱了!”
听到开门和关门声后,她慢慢从床底拿出一堆被花包着的骨头。趁着容笛去戚府,她将骨头一块块扔进了府里的水池中。想查,便让他查去吧!
这包骨头的包袱,一把火烧了了事。
回了院子后她就关好院门开始烧,有了干柴后就是烧得快,但是会发出臭味。
丫鬟还以为那里面起火了,在外焦急的敲门:“展姑娘,你没事吧?”
展流萤镇定答:“没什么,就是烧一些脏裤子,你知道的,那个洗不掉太脏了,我不好意思拿出去!”
丫鬟这才放心的点点头,“没事就好!有什么吩咐,一定要叫奴婢。”
此时戚府也吃完了晚宴,二人定在了下个月十八,戚家的人都来齐了,卢家三人脸上的笑容就没停过。
年年这时才懂得嫁娶的道理,以前还让沅姐姐娶了白崇鸣,原来她和彦初哥哥才是一对。
年年好奇的问卢彦初,“彦初哥哥,你为什么会选择和沅姐姐成婚呢?”
“因为我非常喜欢你沅姐姐,只想娶她一人为妻。”
“哦,那我要是喜欢一个姑娘,是不是也得娶她?”
“等年年长大了才可以娶姑娘,就是那个朝思暮想,一想到她就会脸红紧张的姑娘。”
“彦初哥哥这么厉害也会紧张吗?”
卢彦初肯定道:“这种紧张与考试那种是不一样的。”
“好吧好吧,我和弟弟玩去了,你上楼去找沅姐姐吧。”
卢彦初说了声好,悄悄就去了楼上。他还没见过女子闺房,还是阿沅的,更是紧张。
戚沅正在整理书籍,还以为年年和卢彦初在说话,听到敲门声后,随口说了句:“进来!”
卢彦初进门后,戚沅还没回头看是谁,他扫视着墙上的画作。
在灯光下的画作看起来别样温柔,虽然画功不是很精湛,却表达了她内心的想法。
戚沅转过头发现他,吓得赶紧跑到床边盖好刚收回来的肚兜。
卢彦初本来没发现,被她的动作吸引住了,这才瞥了一眼。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阿……沅,我只看到了墙上的画。”
“你太狡猾了彦初,我都没去过你的房间,你竟然偷偷进来了。”
卢彦初感觉自己被冤枉,“是阿沅让我进来的呀,我可敲了门的。”
“以前的彦初表哥是个谦谦君子,肯定不会这样招呼不打就进来的。”戚沅嘴上不满道,却没有丝毫不高兴。
卢彦初也笑着说:“那……下次你去我房间好了。”
“你……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你还是不是卢彦初了。”
“我一直都是卢彦初,而我不想在戚沅面前变成君子。戚沅的画每幅都很深奥呀。估计别人看不懂吧?”
戚沅脸红着看他,“画的不好,别人自然看不懂。”
他摇摇头,“不是这个意思,是每幅画都没有我,却无一不是在画我。”
真是的,知道就行了,干嘛要说出来?
见她脸红得要滴出血,他又忍不住了,只得转身咳了一声。“好了好了,我不说了,就把那幅芦苇花的图给我如何?这幅画妙极了。”
戚沅看着芦苇花上飞出的两只大雁,在初晨飞向天空中的半轮红日。
那么赤裸裸的表白,只要认识卢彦初的都能看出来。
“你不许给旁人看。”
“等咱俩成婚了,一起看如何?”
不知不觉又被他带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