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觉得姑娘不可信。”
戚沅还试图劝说她:“上次我见邹府邀请了一堆小姐来赴宴,那邹义至今对你念念不忘,你若放不下这段情,何不先与邹义成了婚,再与林苏慢慢斗?”
程瑶听了心里有忍不住的激动,理智又促使她更小心:“邹府如何能同意邹义娶我?”
戚沅其实自己也不敢肯定路明枫会不会帮她,但是她还是撒谎了:“我可以让县令大人为你们主婚,林苏不敢让邹义休你,到时自有县令大人给你做主。”
程瑶张大了嘴巴,“你与县令大人是……”
“我是他的学生。”
她这下心中似乎燃起了希望,“原来如此,姑娘真有把握能让邹义娶我?”
戚沅郑重的点点头,“你爹的问题……我倒是想问问令尊武艺如何?”
“我爹年轻时护镖从没失手过,武艺依然不错,只是年纪大了,只能收弟子教授武艺绝学,不能再护镖了。”
戚沅似乎又想到什么好主意,“不如我将令尊带到京都城开武馆如何?那里不乏有想考武状元的富家子弟,为表诚意,我与令尊签一张契约,这年薪我可以先付给你们。”
程瑶感觉有些不真实,还是觉得戚沅来的太突然,这么一大堆好事怎么会让她遇上?
“我还是与我爹商量一下吧!”
戚沅却着急道:“或许过段时间邹府又将林苏接回去了,我想姑娘还是越早做决定越好,而且我又只有年假一个月时间,好帮姑娘打点,如若你答应了,可以去朝北县青石巷那里找我,门口写了一个‘戚’字就是我家。”
见她自报家门,又是几乎人尽皆知的女子,便点点头,“我知道了。”
戚沅坐上马车又返回县城去找邹义,程瑶目送她离去,心中的激动不言而喻。
黄昏时分程老爹就回了,送了几担柴到镇上后,身上累了一身汗,衣服里全是树上落下来的树皮和沙子。
程瑶每个晴天这时候就在烧水,待程老爹洗漱一番,两个人将晚饭趁着余光吃完。
“爹,今天有位姑娘来找我……”程瑶把白天戚沅同她说的话一字不漏的给程老爹说了。
程老爹一双手长满了老茧,手背因冬天冷的原因像长了硬壳一般,又是密密麻麻的黑点。
他不安的捏着手,程瑶全看在眼里。
“瑶儿……还对他没死心!”
程瑶说着就要流泪,“女儿不孝,那林苏这样对您让您受尽委屈,我还惦记着他,是女儿不孝!”
程老爹叹了口气,“爹就你一个女儿,只要你幸福爹受点苦又如何?只是那邹府实在是欺人太甚,我怕你受委屈!”
程瑶低着头,“不如……我与爹一起去京都城好了,再也不见他们了!”
程老爹左右为难,他知道女儿割舍不下邹义,如若不答应那姑娘速速与邹家成婚,她又如何能帮助自己去京都?
“邹府现在是邹义接管了生意,这说话总该有分量些,只要你能幸福,爹怎么样都无所谓,爹只担心你过得不好!”
二人还在犹豫不决中,那段割舍不下的情,让程瑶一直对别的男子没有想法。
一起在武馆五年,他陪伴自己长大。邹义已在她心里留下了烙印,奈何门不当户不对。
在临县住一晚,第二天一早才又回朝北。
当天下午戚沅拜访了薛涛,一来问米小胖的家,二来让他帮忙约邹义出来谈谈。
薛涛家卖笔墨纸砚和字画这些雅物,算是朝北县一股清流,听说是某个郡王的后代,虽然落寞了,依旧活出贵族的模样。
戚沅来拜访他时他有些意外,放下笔亲自去门口接待了。
“不知戚姑娘到来,有失远迎!”
戚沅还礼:“是我冒昧打扰了。”
二人进府后,戚沅并没仔细观察府里,而是问他:“薛公子老家就是这儿吗?”
薛涛点点头,“是的,家里人少比较冷清。我爹娘经常在外游玩,收集字画古籍等,可能到年前几天才会回。”
戚沅这才发现府上没几个下人,进了正厅,摆着一盆雕塑木桩,开了满树的桃花,两个扇子一上一下点缀其中,说不出的雅致。
除了木质香,最多的就是墨香了,家里挂了很多字画,摆件和古董也都有些年份了。
薛涛亲自给她泡了茶,“戚姑娘来找我是有事吗?”
对于戚沅的突然拜访,他竟然有些开心,一个人在家待久了,总想着有人陪着说说话,还必须得志同道合。
“是想问问薛公子,米小胖家住在哪?因为他找我时我不在家,想去瞧一瞧他家里什么状况。还有……想让薛公子约我二表哥邹义出来一叙。”
前面一桩事好办,后面着实让他大吃一惊,“莫非姑娘你……”
戚沅看着他惊愕的眼睛,知道他可能误会什么。“不是的,我与邹家断了来往,是想找他说一些别的事,关于程瑶姑娘,望薛公子能帮个忙!”
薛涛松了口气,“原来如此,我还怕你真的对邹兄有什么心思,那肯定会受伤的。”
戚沅这下来了兴趣,“没那么严重吧?”
“邹兄对程姑娘可谓是一往情深,即使分开后也不与任何女子来往,甚至总是找我一起出去喝酒买醉,诉说着他的烦心事。若不是邹伯母,可能他已经与程姑娘成婚了。”
听到这戚沅心里有了底也算踏实了,觉得离成功又近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