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聚于龙回头,一整天就这么过去了,感觉这一天是人生中快乐又漫长的一天,从未觉得人生这么有趣过。
钟曦举起酒杯,“来,大家干了,庆祝我们今日游玩,充实的一天圆满结束!”
戚沅这辈子都不敢碰酒,依旧拿的茶。对着白崇铭问:“你那只烤羊不打算拿给我们一起分享?”
“诶?输了的人还想吃胜者的战利品?”
钟曦呶呶嘴,“哼,小气鬼!”
刘锦慧立马护着自己的男人,“这是我们两个的,要吃啊,你们自个儿烤去。”
戚沅提议道:“不如,等黄秋山的枫叶红了,我们再去爬山如何?”
“这个主意不错!”刘锦慧首先答。
一桌人又开始了讨论下一次去哪里玩,好不快哉!
吃完饭,白崇铭陪着刘锦慧步行去宫门口,就算有了婚约,也不能在外逗留。而戚沅则被崔嬷嬷和冯三全接走了。
卢彦初骑着马走在街道上,一个人形只影单,回想起今日相处的时光,倍感欣慰,她……也只是个小女孩而已。既有上公堂的气魄和果断,也有不依靠任何人的坚决,但他更希望那个女孩能多依靠自己一些,就像白天那般信任他。
卢彦初和白崇铭回到朝堂,等待着圣上的制裁,毕竟作为两位新上任的户部巡官,出现假官银的事责任重大。
今儿一早刘昊天坐在龙椅上久久不语,文武百官站在下面也是大气儿不敢喘一声,挺直了腰杆,生怕他一个不乐意就拿自己开刀。
“昨晚上,我收到了丽纺的紧急信件,来自宁亲王!”
刘昊天一开口,众人才敢抬起头来直视他,等着他慢慢说完。
这宁亲王刚上任半年,怎么会有急信?还与朝堂有关。
“丽纺知府,有勾结静亲王之嫌,并压迫百姓,在山洞里伪造官银,以好充次,贪污大量的官饷,而且……据静亲王的舅舅余德亲口所言,静亲王有谋逆之嫌,众爱卿可有静亲王的消息?”
静亲王有近二十年没有回到京都,十八岁就去了封地,要暗地里与谁勾结,还真是没人会怀疑!
这下假官银有着落了,卢彦初和白崇铭相对一眼,都重重呼出一口气。还以为圣上大怒,是准备将他们革职查办!
此刻静亲王不管有没有谋逆之心,都已经在劫难逃了。私造官银,调换官饷,罪大恶极!
齐尚书怕仅仅凭一封信定不了静亲王的罪,于是谨慎的问:“皇上现在仅仅接到一封书信怕是不足以定静亲王的罪,宁亲王和静亲王同为皇室子弟,是不是该好好彻查?”
相比静亲王他更愿意相信宁亲王,因为刘淮安对掌权没什么兴趣。
倒是左相长孙南鹤铁面无私,出列说了句:“臣附议!”
刘昊天欣慰的点点头,这个朝堂还是有人敢说话的。“宁亲王已经将赃物全部运送回京,余德身为静亲王的舅舅已经捉拿归案,送回京都会审,此事八成错不了。我们不放过一个坏人,也绝不冤枉一个好人,宣静亲王回京都!”
这是继上任左相贪污案以来最为严重的案子,还包含着亲王谋逆之心,朝廷又要引起巨大的动荡。
昨日戚沅玩了一整天,今天起了个大早去书院,人还没到学堂,又叫蒋玟思和秦宜给堵住了。
今日的秦宜气色不是很好,眼睛似乎还有些肿,用一种恶狠狠的眼光盯着戚沅,似要把她盯出个洞来。
“戚沅,你真有本事!”
戚沅被蒋玟思说的莫名其妙,“这话从何说起,你俩一直堵我,还说我有本事?”
此时花圃的小花开得娇艳欲滴,蝴蝶在花间翩翩起舞,与花草融为一个世界,无忧无虑。却没有一个人去欣赏这美丽的清晨,第一缕阳光给它们沐浴着,滋润着,让它们自由的绽放。
“昨日,卢彦初马上带的是你吧?”秦宜质问她。虽然昨天没有亲眼所见,但是秦晴都告诉她卢彦初果然心有所属,学着那白崇铭带着公主在街上招摇过市,怀里藏着羞涩的美人,带着锥帽不敢示人。
戚沅才不管她们,转身就要走,“无聊,我为什么事事都要向你禀报?”
秦宜用力的将她的手腕抓住,眼睛似要喷出火,“想走?”
戚沅吃痛的掰开她的手,“你要发疯自己跟蒋玟思谈去,别拉上我!”
前天她才让母亲上卢家准备提亲,结果被无情的拒绝。昨天卢彦初就带着女人在街上骑马,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心有所属。她一度怀疑是不是卢彦初故意用这招来做幌子,光明正大的拒绝她。后来隐隐约约听到有人传,那人像是戚沅,她再也坐不住了。
“你早就与卢彦初在一起了对不对?你就是故意想看我的笑话,让我这个才女被拒,被嘲讽,你盖过了我,好拿出去出风头吧?我是瞎了眼,才听你说什么公平竞争,好让我自取其辱!”
戚沅没想到让她产生这么多误解,皱眉道:“我的的确确不曾和他在一起,而且我对才女的名头不屑一顾,我不屑于窃取虚名,我只想考试和做生意,你不要太高看自己了,以为别人想害你!”
真的是不是魔怔了?她求亲失败就是自己害的,觉得自己所有不如意都是别人造成的,为什么不去想想是不是自己太突然,太快了?
“好……你赢了,希望你丑恶的一面也能被人接纳!”
戚沅不愿再半句废话,她还得上课,不是来书院玩的,以至于读书还得与别人争男人。
上课的时候,秦宜总会有意无意的盯着她,充满无限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