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了菱湖农家的灶台,两个大男人在里面忙活着,一个熬粥,一个煮汤,戚沅则负责做些小菜,做一些酥饼。
远处的恶狗对着行人怒吼着,门外的母鸡刚下完蛋“咯咯咯”地叫着,吵得正在与钟曦下棋的刘锦慧一顿烦躁。本来下赢钟曦绰绰有余,毕竟在皇宫从小得会琴棋书画,结果有林旭平在一旁指点,倒叫她好一阵冥思苦想。
“叫叫叫,吵死了!”刘锦慧嘟囔着不满。
戚沅笑话她,“你一个人下人家两个哪里够反应,得叫白公子陪你一起,这样才公平!”
刘锦慧听了,觉得有道理,于是便对着厨房里的白崇铭道:“白崇铭,不要煮粥了,让阿沅煮,你赶紧来帮我下棋,他们夫妻俩欺负我一个呢!”
白崇铭看看锅里刚沸腾的米粥,无奈的出去了。
这下厨房就剩卢彦初一个人加柴火,炉子下的炭火慢炖着银耳羹,铁深锅里煮了一锅粥,大口锅内就是戚沅煎酥饼吃。
戚沅笑道:“表哥,你忙的过来吗?”
“加柴火小事!”他轻松的说着。
可戚沅并不知道,这是他第一次烧柴火,大热天在这种灶台下,他脸上的汗直流。火光映照着他那张认真做事的面孔,戚沅不禁有些痴迷,感觉他们就像老夫老妻一般,分工明确。
可是,也只有这种短暂的幻想。
“这火候行吗?”卢彦初问,他怕酥饼糊了。
戚沅点点头,“行的!”
不一会,前面就传来了爆笑的声音,是白崇铭走错了一步,让钟曦赢了。
刘锦慧黑着脸,“你这个狗头军师!”
白崇铭哭丧着脸着实冤枉,“这也不能怪我啊,我来时你已经输了好些子,只错一步便输了!”
戚沅和卢彦初相视一笑,忙跑出去解围道:“吃饭了吃饭了!”
这夏天吃银耳羹正合适,先一人来一碗吃着,又将小菜酥饼端上来,吃着莲子羹。味道鲜美清甜,去了莲心果然爽口多了。
刘锦慧一边吃着一边夸,“阿沅真是能干,这酥饼太好吃了!”
戚沅羞涩道:“哪里,穷人家就做这些面食带到地里,不用跑回家做饭了。我这也是做了几年才研究出别的做法!”
钟曦也跟着感叹,“真是太不容易了!”
白崇铭发觉自己今天完全被忽视了,他煮粥煮一半去下棋,棋输了赖他,煮粥的功劳也与他无关。
俗话说君子远庖厨,他和卢兄今日是白干了。
众人吃饱喝足,钟曦又提议道:“趁现在没太阳,带上风筝去草坪上玩玩!”
刘锦慧都搞不懂今天的都有什么行程,只知道她会撮合她和戚沅两对。
三个姑娘家坐着马车,另三个就只能骑着马自己跑了,走在街上吸引了一堆女子的眼光,仿佛又来了次状元游街。
一只蝴蝶飞到白崇铭的头顶,路边的姑娘睁大了眼睛发现这不可思议的事,而这位公子也是风流倜傥,神采焕发。
“敢问这位公子,是否婚配?”她大胆的拦住了白崇铭的马。
白崇铭尴尬的看着她:“不好意思姑娘,在下马上成亲了!”
旁边的二人一直憋着笑看他,发觉那蝴蝶竟还在他头上。
卢彦初打趣道:“真是名副其实的招蜂引蝶!”
白崇铭黑着脸盯着他,“卢兄不要幸灾乐祸,说不定一会就轮到你了!”
卢彦初笑而不语摇摇头,骑着马就往前走了。
到了草坪上,戚沅还以为就是放风筝,钟曦又出其不意,“来来来,我们吃完饭运动运动!”
戚沅纳闷问:“怎么个运动法?”
看着一望无际的草坪,还有许多牛羊在吃草,这时又没有太阳,一片蔚蓝的天空澄澈如海水。
钟曦拥抱着春风,狠狠吸了几口气,又拿出几个布条,给卢彦初和白崇铭一人一条。
刘锦慧摸不着头脑,不清楚她想干嘛。
只见钟曦和林旭平紧紧靠在一起,将她的左脚与林旭平的右脚绑在一起,又示意白崇铭,“你们像我这样绑着。”
白崇铭倒是很麻利的蹲下身,卢彦初却是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可以吗阿沅?”
既然是出来玩,戚沅自然也不会在乎,红着脸点点头。最后俩人的脚也绑在一起,戚沅再一次近距离的感受到了他的体温。
“看见前面那棵香樟树没有,我们谁先到那谁就赢,赢的队伍获得一只烤羊,输的人,一会就知道怎么惩罚了!”她将众人胃口吊足了。
刘锦慧又问:“莫非表姐玩过这游戏?”
戚沅不自在的咳嗽一声,“说什么呢,当然是看别人玩过!”
小时候陪刘淮安一起在宫里玩过,她不愿想起,只不过现在为了让她们两对更亲近一些,才出此下策。
“我数到三才可以开始走哦!”
她这么嘱咐着,林旭平的手揽着她的肩膀,钟曦的手则揽在林旭平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