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一个箭步冲上来准备拉走女子,那女子已经与崔嬷嬷关好门插上了。
“姑娘,你到底是什么人?”崔嬷嬷着急问。
戚沅听见女子的叫声,疑惑的处来,看见二人堵在门口那里,一女子哭丧着脸。
那女子忙问:“快把家里的利器拿出来,他……他不是好人!”
刚说出来,男子已是借助马匹,从墙外翻了进来。
戚沅哪里见过这阵仗,抄起铁锹便要上去帮忙。
那男子拔出剑,女子的心已然冰凉,“不要过来!不要!你要抓就抓我吧,我跟你走,你不要杀她们!”
“你好大的胆子!”他这般说。
戚沅见崔嬷嬷有难,拿着铁锹就要往男子身上拍,崔嬷嬷已是将女子护在身后,赤手空拳就上了。
男子没想到崔嬷嬷还会武功,没敢大意,提起剑就要杀她。
戚沅从没见过崔嬷嬷与人打架,没想到她会武功,之前还担心她身体不好没让她爬山。
这会也是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怎么好端端进来两个人?
戚沅把女子拉到房间,给她一袋面粉,自己则拿了一把镰刀。
“一会你将面粉倒他脸上,我给嬷嬷送镰刀。”
女子点点头,已是急不可耐。外面崔嬷嬷虽然没有武器,却身手灵活。
戚沅找准时机,等那男子与崔嬷嬷分开,女子将面粉装脸盆里全倒了出去,男子躲避之际,崔嬷嬷已经拿到了镰刀。
刚刚被他躲开了,戚沅觉得此法行不通,又想别的办法。见那歹徒凶狠,最终也是狠下心来。
她提了一个陶罐,尘封许久。
女子问:“这是什么?”
戚沅面无表情答:“绿矾油!”
女子大吃一惊,只见戚沅又大叫一声,“嬷嬷让开!”
崔嬷嬷将男子的剑挑开,戚沅照着他的脸一倒,虽然手能抵挡,但是这绿矾油哪是轻易被挡住,很快,男子的手和脸上被溅到的地方灼烧得厉害。
他忍住痛就要朝戚沅砍来,可是身上实在太痛了,崔嬷嬷一镰刀砍下,他拿剑抵挡着,戚沅只得拿起铁锹狠狠拍在他身上。
这是她第一次动手,心中满是惶恐,一会崔嬷嬷便一脚将他踩在地上。
戚沅终于呼出一口气,那男子痛苦的伸出手来,面上已经被灼伤,呈黑色,手上也是如此。
戚沅忙找出绳子将他的脖子套住,崔嬷嬷亲自给他绑了起来。
虽然歹徒已经抓住,三人却是心有余悸,久久不敢睡觉。
“姑娘,他到底是什么人?”
那女子愧疚的看着她们,“若今日不是大婶武艺高强,恐怕我们都得死在这了!”
崔嬷嬷也是没好气道:“平白招来一个歹徒,你们二人这大晚上的赶路,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
女子低下头,自责道:“真是对不起二位,我原以为进来就安全了,没想到他武艺高强。等明日我爹出城寻我,就可将他就地正法!”
戚沅也是没想到崔嬷嬷还有这等身手:“嬷嬷何时学的武功,真的看不出来!”
崔嬷嬷笑答:“自出宫以后,我便没再用过了,在奴坊一待就是几十年。”
戚沅又问女子,“还不知道你姓名,又为何被他抓走?”
“小女子名唤简媛媛,是京都城简通判家的庶女,因去寺庙的途中,结识了这位陈公子,当时因为小偷偷走了我的荷包,被他帮忙找回。我们……便开始私下联系,他当时说是武丛的一位商人之后,我见他气度不凡,一身本领,与我谈得来,互生好感后,便有心让我爹打探身世,结果……他根本就不是什么商人之后,就只是一个在武丛的衙门犯过事的衙役,以前还是街上的混混,我觉得他不该欺骗我,我爹也让我与他断了来往,今天下午我俩见面,本是与他做个了断,可他不愿意,逼着我与他私奔,一路从城东而来,我爹他们不知道有没有发觉!”
晚上找人最是难找,又是城门关闭之时。谁能想到这人如此胆大包天,抓着简家小姐要私奔。
戚沅叹气道:“知人知面不知心,简小姐以后莫要轻易相信他人,还是找个京都靠谱点的公子吧?若不是简通判能查到他,换做别的女子已经与他双宿双栖了,最后一无所有。”
简媛媛也是后知后觉,“还是父母之命好,我以后一定听他们的,绝不再任性了。”
戚沅笑着点点头,“那你先在这住下吧,明日我们一起送你去简府,也让这骗子见官!”
这一夜真是让人难以入眠,戚沅从没想过自己将绿矾油泼向歹徒的那一刻会那么决绝,要是让她用刀砍肯定下不去手,以前还嚷嚷着要习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