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明珠自是众星拱月般被众人挨个问身体状况,判断肚子里是儿是女。戚沅被郝梦儿带离大厅,说是去后面玩飞花令。
戚沅忙推拒:“我可不会这些诗词歌赋,还是让你弟弟妹妹他们玩吧?”
郝梦儿偷偷在她耳边道:“我祖父今日请了两位新科进士,一位是榜眼林旭平,一位是画师方炎!”
戚沅诧异道:“这两位在练武场的时候就已经出名了呀,昨日才放榜游街,今日怎么就把人给请来了?”
郝梦儿又拉着戚沅进了一边的回廊,“我祖父与翰林院的关系非常好,院首以前可是他的学生,于是请了方炎给我爹娘作画,那榜眼也一道请过来了,你可得加把劲,那两位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啊!”
戚沅脸红的跟猴屁股似的,这……这事她做不来。在进士面前班门弄斧,这不是自取其辱吗?
“舅母,您就别为难我了,我……我做不来!”这有些太快了吧,昨日才放榜,今日就把人给请来了。
“唉,别人家的姑娘想遇都遇不上这样的机会啊,那林旭平还是武状元呢,文武双全的天纵奇才啊!”
戚沅更加不敢出去丢人现眼了,“我……还是不去了,这露脸还早着,我明年过了及笄再说吧!”
郝梦儿一脸惋惜的看着她,抓着这么好的机会不要,以后还得在京都圈里找了。
她转念一想,“要不等下我们吃完饭玩投壶吧,这总不会丢人吧?”
这舅母莫非有读心术,专门拿她的短处去博人眼球?
戚沅双手一摊,无奈答:“我不会投壶!”
郝梦儿这下没辙了,还想着肥水不流外人田,为他们搭线,结果找不到她们的交集,这该如何是好?
不一会,郝悦与郝斌来了,兄妹俩皮肤黝黑,说是在乡下吃了不少苦头,历尽冬寒酷暑,这才把那瘦弱的体质给磨炼结实了。
“姐姐,我们来找这位妹妹玩!”郝悦甜甜道。
郝梦儿笑着摸她的头,“论辈分可不是喊妹妹,而是侄女啊!”
戚沅硬着头皮给这俩素不相识的人见了礼,“这辈分扯远了,不如还是叫两位姑娘和公子吧!”
郝悦正有此意,“反正我们年纪相仿,如此更好。阿沅姑娘,你会玩蹴鞠吗?”
她什么都不会,这下丢大发了,和谁都玩不来。
“我……没玩过!”
郝斌却意兴阑珊道:“你以为女子都像你玩蹴鞠啊,我们玩投壶去吧,我见前院在玩!”
戚沅被郝梦儿拉着,“这个好这个好,你们这些闺阁女子都比较拘束,这些雅趣也挺有意思!”
戚沅半推半就,还是被推到了符湘他们那里。郝梦儿刚刚去了符明珠那里,这下子没人给她解围了……
符湘一见戚沅她们,高兴道:“你们三个也来了,咱们一起玩吧,正好我们三个一人投了四箭。”
三个人朝着林旭平和方炎见了礼,戚沅真想临阵脱逃,想起上次将季少鸿气得面色铁青,她是不敢再玩了。
这时,郝悦将箭递给戚沅,“阿沅姑娘,你先来吧!”
众人都期待的看着她的表演,她真后悔没有一口答应去玩蹴鞠,这会要在外人面前丢脸。
戚沅拿着箭,故意打岔。“方公子的面孔好熟悉,好像在街上见过!”
方炎红着脸上前,“倒不知戚姑娘在何处见过我?”
“去年中秋节前夕,我与公主在街上赏花灯,您替她作了一幅画,是否有此事?”
方炎怎么可能忘,公主的一颦一笑如芙蕖般摇曳生姿,高贵清雅。
如此才会过目不忘,念念不忘!
“没……没想到当初和公主一起的是戚姑娘,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姑娘出落得越发楚楚动人了!”
这才拖延了一点时间,戚沅便准备豁出去了,结果前院跑来了一个佣人大喊:“少爷!少爷!”
符湘见他这么火急火燎的叫着,有失体统,忙给方炎和林旭平赔礼,“失礼了,我先去看看!”
戚沅顺势将箭羽递给郝悦,“还是你们先来吧,说不定是我母亲找我有事!”
郝悦羞涩的接过,两位国之栋梁眉清目秀,让她有点不好意思发挥。
符湘问那仆人,“何事喧哗?”
“夫人……夫人她,晕倒了!”
戚沅忙跟在符湘后面跑,刚刚和她一起好端端的,怎会突然晕倒?
也顾不得那么多,又朝方炎等人行了一礼,急匆匆离去。戚沅哪还管投壶的心思,也跟着跑了。
按理说郝悦和郝斌两个是郝梦儿的弟弟妹妹,于礼也该去看一眼,怎还投起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