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无奈的看着小女儿,“父皇都快退位了你还没嫁人!”
刘锦慧皱眉摇着他的手,“哎呀父皇,我还不想这么早嫁人,你要问阿沅你赶紧问!”
皇上清了清嗓子,又指了指嘴巴,刘锦慧又送进去一颗。
皇上叹气道:“唉,朝廷上的官员要都像阿沅这样,大公无私就好了。”
“天下之大,莫非王土,陛下耳目有限,岂能一人踏遍偌大国土,贪官污吏每朝都有,只有刑罚越重,监察越严格,才能使皇上少操心!”戚沅说出自己的看法。
刘锦慧一脸崇拜的看着戚沅。当初还以为她大字不识,胸无点墨,没想到此刻竟与父皇讨论起国家大事。
皇上非常欣慰的看着眼前的女子,“你都读过什么书,怎么朕感觉你更像个男子?”
高贵妃在旁边笑的肚子都痛了,拉着戚沅给他看,“你倒是说说,她哪里像男子!”
戚沅脸一红,将她以前的糗事说出,“臣女年幼时的志向便是金榜题名,为皇上效力,岂料祖父说女子不得科举,使臣女伤心了好一阵,对四书五经只略有涉猎,便不再续读了。”
此话一出,哄堂大笑。
“唉,可惜不是男儿身啊!”高贵妃也对她另眼相看。
刘锦慧也拍马屁看着戚沅:“怪不得那么聪明呢,原来竟是从书卷堆里长大的。”
戚沅脸一红,比起京都女子的学识,实在是小巫见大巫,而且琴棋书画样样都不行,只能说出几句不让人笑话的俗语罢了。
“公主谬赞了,山外有山,人外有人,阿沅愧受夸奖,只学识便有好多女子超越我,琴棋书画我都荒废,也只能投机取巧,卖弄点文采罢了。”
“你倒是谦虚,想当年你爹自认才貌双全,整个京都的女子为之着迷,他都看不上。说媒的踏破门槛,仍旧不为所动,直到二十几岁才成婚!”
戚沅一脸苦笑,“可能我爹是为了选择对的那个人吧!”
“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祖母都跑到宫中找了好多官眷女子画像,谁知道她喜欢什么样的,也亏得让他遇上符家的,不然都不知何时才能成家立业。”
那段时间,他对母亲应该是真心地吧。只是门不当户不对,致使祖母棒打鸳鸯,酿就一场悲剧,最后呀,他们季家什么事都没有,所有的苦都让戚家承担了。
戚沅却道:“普天之下,估计只有皇上能挑自己最喜欢的吧,所以能和贵妃娘娘相爱如初!”
皇上摸了摸鼻子,有点不好意思。
高贵妃也笑问,“阿沅可有中意的?”
戚沅大方承认:“曾经有,但是他和别人成婚了!”
刘锦慧惊讶道:“阿沅,你真敢说啊!女孩子家的,说什么呢?”
“可能我自小不受约束,以至于思想偏激吧,男女之间相处有度,如何不能互表心意呢?”
高贵妃憋着嘴看着皇上,委屈巴巴的。“想当初皇上看中我,我便只能乖乖的来皇宫,竟是连别的男子没了解过!”
皇上气得差点跳起来,“你还想看别人?”
戚沅不顾礼仪捂住嘴笑了起来,“皇上和贵妃娘娘感情真好,即使皇上后宫嫔妃如云,依旧选择独宠贵妃一人,现如今将要退位,没人逼迫您开枝散叶,雨露均沾,倒是真和贵妃娘娘双宿双栖了!”
皇上指着戚沅道:“你这个丫头蹬鼻子上脸了,小孩子家家的还敢妄论皇上和贵妃。”
戚沅调皮的吐了吐舌头,“还不是皇上给了臣女放肆的机会,臣女便如洪水决堤般收也收不回来了!”
“真不愧是季家的,虽然你们不是一脉相承,你那个祖母啊,年轻的时候跟朕的母后说话,简直就是妙语连珠,口若悬河!”
戚沅真想说她们还真是一脉相承的,但是不能说。
高贵妃与皇上议论着以后将要去哪些地方游玩,便让戚沅和刘锦慧出去玩了。
等他们一走,皇上又提起戚沅,“季家这个姑娘可不简单啊,她的思想好像很独特又很有道理,朕好像都被她绕进去了!”
贵妃笑话他:“皇上也有找不着北的一天啊!”
“找不着北不要紧,找得到爱妃就行了!”
高贵妃:“……”
下人们都捂住脸不敢看,皇上一把年纪还跟逗小姑娘似的,也就贵妃娘娘让他这般模样,到了别的宫里,谁还不得看皇上的脸色行事。
蒋通判在家里发了顿大火,不仅将蒋玟思关禁闭,更是扬言与她断绝父女关系。
蒋夫人以死相逼,“相公,女儿还小不懂事,你不能与她断绝关系啊,我们母女怎么活啊!”